现在的宋军士气正旺,锐气正盛,就是身陷重围也是不惧,打得非常固执,再给姜新的谎话一鼓励,无不是精力大振,打得就更猛了。蒙古军队虽占有兵力上风,也是不能在地形比较庞大的丘陵地带上占得无益局面,马队派不上用处自是不消说,没有了马队这把利器的蒙古军队无异于少了一只胳膊,要想在短时候内结束战役也不成能。
这是一个标致的围歼战,几近是全歼了这里的近五万蒙古军队,逃脱的不到一千人。
爱将之间如此说话,那是因为他们干系不错,张世杰非常欢畅,为姜新摆脱道:“张武,不要再说了。现在,本帅再给你二位一个苦差事,你们敢不敢接?”
但是,事情完整出乎料想,蒙古虎帐里的血腥气浓厚得让人难以忍耐,姜新这个在死人堆里打过无数回滚的人也是忍耐不住,一边忍着恶心一边进了蒙古虎帐。只见蒙古虎帐里满是碎尸碎肉,花花绿绿的肠肠肚肚,肢离破裂的内脏,残肢断臂,断折的刀箭,来不及浸入土里的鲜血仍在流淌,放眼一望,这么多的尸身竟然没有一具完整的尸身,气象之惨是他平生第一遭遇见。
张世杰忙扶起道:“姜新,你言重了。不对的是张世杰,有事能够和大师筹议嘛,用不着搞得这么神奥秘秘的。”
对于此时的姜新和张武来讲,不要说苦差事,就是张世杰要砍他们的脖子都没有题目,两人想也没想,拍着胸脯道:“大帅,你叮咛吧。上刀山,下火海,都不皱一下眉头。”
姜新如有所悟,道:“莫非说我到黄州来也是一个饵,为的就是把黄州的鞑子全引出来?”
张武和姜新两人同时抱怨起来道:“大帅,是这等功德啊,竟然给你说成苦差事,害人家又白担忧一回。”二人抱怨一完,又同时问道:“大帅,蕲州和黄州都打下来了?大帅真是贤明,只要大帅出马,没有做不到的事。”对于张武和姜新来讲,此时的张世杰是无所不能,要打下蕲黄两州还不是小菜一碟。
“你们到了不就晓得了?”张世杰卖起关子了。
姜新松口气,道:“张大人真是的,害我白担了这么多天的心。”
如果当时有魔幻小说的话,姜新必定是毫不踌躇地说“这是妖怪的佳构”,还是群魔乱舞的佳构。心中的恶心被无穷放大,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哈腰呕吐起来,飞也似地逃出了蒙古虎帐,在一个角落里呕吐,把黄胆水都吐出来了。
张武在姜新腋下一捅,在他耳边问道:“姜新,你是不是怕死?还找这么多借口,说要将来才死。”
张武虽有疑问,还是先领命道:“遵令!”
年青军官提出的打算是非常的周到,好象一个连环套,环环相扣,一环紧扣另一环。淮西之地以合肥为饵,把淮西之地的蒙古军队吸引畴昔,再围而歼之。蕲黄之地仍然采纳诱敌出动之策,这里就不消城池为饵,而是派出一旅偏师大张旗鼓进入黄州以北,摆出进击黄州的态势,蕲黄之地的蒙古军队就会出来,来围歼这支偏师。
对于此时的姜新来讲,张世杰在贰心中的职位一下子进步到和神明划一的境地,翻身拜倒,道:“拜见大帅。大帅,末将前日多有获咎,还请大帅谅解。末将如此不敬大帅,罪该万死,只是鞑子没有杀光,末将还要多杀点鞑子,请大帅临时放过末将,等国土光复以后,末将自当抹脖子以谢大帅。”想起这之前上书给李隽,要求措置张世杰的事,惭愧万分。这是负荆请罪。
姜新正在呕吐之际,亲兵来报导:“大人,抓住一个特工。”
他的话音一落,一个诘责的声声响起:“我又如何了?”恰是张世杰在众将的族拥下大步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