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的围观百姓见人远了,纷繁群情道:“该,早当有人清算这恶霸了。我们县太爷按说也是个好的,不说爱民如子,却也没苛待过百姓,这不知哪跑来的侄儿,倒是四周凌辱乡民,弄的怨声载道的。县老爷胡涂,也不晓得管管,再好的名声,也经不起这么折腾的。”
说的世人都点头感喟起来。
就有人低声道:“你们是不晓得吧?传闻县太爷兄弟两个,只得这么一个儿子,在家里且宠着呢,也是我们县学要招生,这小霸王来投学的。可就他这不学无术的模样,若凭本领考,那里考得上?”
玉脂摆了摆手:“不必,二少爷就信奴婢一回,女人受了伤,您还是先送女人去药堂,找位郎中瞧瞧才好。”
有人听了这话点头道:“无妨,燕家但是我们县的大族,人家家里也有很多为官的后辈,比这县太爷官大的多着呢,县太爷一定情愿获咎燕家人。”
云开还想再劝,就听玉脂道:“二少爷,女人,人是我伤的,我跟着去一趟就好。二少爷和女人放心,想必那县令定会禀公措置的。”
玉脂这才瞥了两名捕快一眼,转过身,对云朝道:“女人和二少爷去钱家茶肆里等着奴婢,奴婢一会儿便去寻女人和二少爷。女人放心,奴婢会措置。”
云朝倒是怕他刻苦,到时候万一那县令胡涂,打了二哥板子如何办?便道:“叫玉脂带着蔚儿和夕儿就好,我陪二哥一道去。”
那几名捕快见兄弟里领头的走了,有两个也回身闪人,另有两人却留了下来。
做久了捕快,对伤害都有一份本能的感知,玉脂身上徒然间迸收回的杀气,让两人不由自主的就退了两步。内心不由打突。燕家少爷女人的这位丫环,也太特么吓人了些,哪家的丫环会令他们这些做老了捕快的人,都生出惧意来的?
云开怎肯叫她去衙门里鞠问,便沉了脸斥道:“混闹,那公堂岂是你一个女人家该去的处所?再说蔚儿和夕儿还小,刚才受了惊吓,你从速带着他们去歇歇。二哥身上有秀才的功名,便是见了县太爷,也自有话说。你放心,他们不敢胡乱判的。”
就听玉脂持续道:“不若只我一人随你们去见县老爷?”
崔成那边肯放过他们,听了这主仆几个的对话,在边上扶着腰叫骂:“想走?做梦吧,一个都不准走。我今儿要不把你们都关进大牢,好好折磨折磨你们,我就不姓崔。”
捕快虽是吏,穿戴皂服,可如何说也是公门中人,竟然被他当着乡里乡亲面,打了耳光,又骂他穿的是狗服,此人也是做了十几年捕快的,顿时抱了抱拳,给另几名捕快使了个眼色,便一声不吭的抬腿就闪。
云朝那里放心二哥一小我去衙门里,万一如果吃了亏,她悔怨也来不及。
并且她的话听着平平,却尽是威胁!
两名捕快对视了一眼,不由变了神采。
玉脂转过身,看着两名捕快,冷声道:“你们肯定,真要我家女人去县衙过公堂?”
有钱赚,倒是围了几小我上来帮手。
“县官不如县管,我看也一定,谁不晓得县太爷家里对这位过来投奔的侄子当亲儿子一样宠着?县太爷别的事情上或许腐败,可论到这个宝贝噶哒,不好说呢。”
崔成见两名捕快并不睬他的话,部下的人又都伤着,也只得骂骂腻腻的让人帮手把几个躺在地上的下人给抬到药馆里去。可他夙来恶事做的多了,谁也不肯意帮手。崔成没法,只得拿出银子来:“本公子有赏,一人一百大钱,谁情愿抬人的?”
崔成见那捕快竟然丢下他不管,气的大呼:“你给我等着,敢不听爷的话,明儿爷就叫你跪到爷面前象狗一样求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