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有钱家母子在,云朝虽体贴玉脂去县衙里的事儿,却也不好多说,只要人安然出来,成果应当不会差。再则玉脂这个安静淡然的模样,也不象是有事儿的。
钱二福是土生土长的县城老百姓,他本身虽未盖过屋子,可这一片的老邻居们,做木工活的,做泥瓦匠的,一应人熟谙的可很多,且他本身打董事起,就在这一片的街道上给人帮闲,别的不敢说,这县城还真没他找不着的做活计匠人。
且这铺子离家也不远,兄长做完事,还能顾着些家里,如此今后他就是再出门,内心也能少些惦记。这要结婚的人,和之前可不一样。
卖掉便宜了不说,钱婆婆更不舍的,倒是这铺子,是那死鬼老头子一辈子的心血。他们母子三个不但没给家里再添些财产,反是把死鬼老头子的心血给败了,叫老婆子如何不心疼?
在外头做货郎,跑断了一双腿,受尽人家的白眼,一年到头也赚不了几个钱,只够糊口罢了。
玉脂见她看着不象是有事的模样,也松了口气。如果女人出了事,她可真是万死难咎其职了,毕竟这回,是她跟着出来的,而她活着的唯一目标,那就是庇护女人。没了女人,不但是她,就是翡翠,也只能去死。
实在钱二福的内心,哪怕就是不比做货郎强,只要有份稳定的支出,兄长少受些苦,他也情愿让兄长接了燕女人的这份差事。整天外头跑,受人白眼,那里有在这铺子里做事,风吹不着,雨打不着的好?
云朝摆了摆手:“钱二哥能帮我的忙,是我该谢你才是。”
请他帮手,凡是钱二福心机更活络些,定会把买质料的事儿也抓在手里,可他连提都没提,只说看着工期催促工人做事,云朝内心悄悄点了点头。这钱二福倒是个行事有分寸的。
并且人家燕女人也说了,必定比他在外头做货郎要强,燕女人那里就晓得做货郎一天能赚几个钱?既说了这话,必定是因她给兄长开的人为不低,才有这底气说如许的话。
钱二福忙道:“不必问,我替兄长应下了。女人一看就是良善人,有如许的店主,是我兄长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