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儿便道:“言表哥也吃。”
“嬷嬷,言表弟瞧着倒懂事。”
安嬷嬷正要说,张了张嘴,却转了话题:“女人探听这个做甚么?没得污了女人的耳,摆布那些起没知己的,总有报应就是了。”
一边说,一边放下云蔚。云夕便拉了云蔚的手:“蔚儿,我们和言表哥去寻爷爷去。”
安嬷嬷只一个女儿,又陪着大姑奶奶嫁去了清江府,她是看着云朝兄妹几个长大的,虽是下人的身份,内心却当这几个孩子自家的孙儿普通对待,云朝虽不是真的朝丫头,可这些日子相处,早就不感觉她是个捡来的孩子,而是自家孩子了。这一句“把您当作自家祖母普通”完整暖了安嬷嬷的心。
现在家里有了这么些口粮,她也不必愁了。
云朝笑着说了打猎卖了猎物,得了十几两银子的事,安嬷嬷念了声佛,这才道:“老太爷也真是,怎叫你上山的?今后可不敢了。”
云蔚在云朝怀里对动手指:“不累,饿。”
提及来,程产业初逼着姑父姑母过继了这么个儿子,也算是搬了石头,砸本身的脚了。
安嬷嬷见两个小的和谨言表少爷玩的好,也点了点头,提及来,那也是个不幸的孩子,若不是过继给大姑爷大姑奶奶,怕早活不成了。
当代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若没有儿子,日子确切艰巨。只可惜谨言这会儿还小,姑母和表姐依托不上,不过也幸亏有了这么个过继来的儿子,程家在兼并姑父留下来的财产时,才不能等闲得逞。
就她姐这不靠谱的劲儿,疼人是真疼人,但是懂事这两个字么,还真是有待商恰。
安嬷嬷点了点头。看了一下厨房里的米面,倒吓了一跳:“怎这么多米面,这可够几个月了。”
自家孩子被人夸,家长就没有不欢畅的,安嬷嬷内心欢畅,还要谦逊两句:“哎呀,那傻小子,又黑又壮的,你荷姑还总愁这孩子长大了不好说媳妇呢。”
云朝就道:“怎会?就阿立哥如许的才好呢,男孩子若长的女气,还还叫甚么男人汉?嬷嬷就放心吧,等阿立哥到了说婚事的年纪,不定多少人家想寻他做半子呢。”
因她夙来会讨白叟家欢心,畅儿又是个不爱说话的,蔚儿又太小,哥哥们总归是男孩子,安嬷嬷平时最爱和她说些家长里短的话,两个哥哥整治了恶人,如果平时,安嬷嬷不必她问,也早八卦出来了,这会儿竟不肯说?
两个小东西就着谁大谁小争论起来,一向站在门外的谨言见大表姐只笑看着两个小的吵,并不出面调剂,内心有些不测,想了想,还是上前一边一个,执了两人的手,柔声道:“表弟,表妹,我们去瞧外祖父吧。表弟不是说外祖父的书房里有好多书,另有一本有都雅的图吗?你带我去瞧瞧好不好?”
“女人不晓得,那是表女人大伯的儿子,打小父母就没了,是姑奶奶和爷养大的,还给他娶妻生子,白送了他一份家业,少说也值五千两银子,就是姑奶奶,当初也当他亲儿子普通待的。当初姑爷过继言表少爷的时候,就数这侄子反对的最短长。等姑爷一去,治丧的时候,就数他贪的最多,厥后,又打起了铺子和田庄的主张,若不是我们姑奶奶是个有刚性又有主张的,铺子里的掌柜另有田庄的管事都对去了的姑爷忠心,还真能叫他到手。”
这话被刚好进门换水的云畅闻声了,不由抽了抽嘴角。
云朝笑道:“这不是筹算做点心叫姑母尝尝么?我想着做梅花糕,因要用火烤,灶堂的火可不成,这才点了炉子,姑母屋里都清算好了?”
做好备用的小元宵,云朝内心不免有些遗憾,可惜家里没有松子和葡萄干这些,至于果仁和果酱,那就更没有了,终归做出来的梅花糕不敷正宗,等今后有前提了,必然要做回正宗的梅花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