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眉现现在在郕王书房贴身服侍,虽还是个丫环,可传闻早已被收用,还颇得王爷青睐,这会儿浑身的衣裳打扮也是金翠浑身,繁华刺眼,背面还自有两个小丫头跟着,的确比府里不得宠的姨娘还气度些,只不过一言一行,都透着一股子小人得志的浮滑,倒是比之前当丫环时更惹人厌些。
毕竟死的早嘛,就算晓得已春眉的性子就算没有早死也八成不会如何,可毕竟甚么都没来得及干,他堂堂郕王便也不会去死钻这个牛角尖,虽说当初将她要过来是为了苏弦,但春眉到他身边后衣食住行倒也从未虐待过。
春眉更不是个好脾气的,冷哼一声抬头道:“我来瞧夫人是奉了王爷叮咛的!你这意义,但是怪王爷多事了?”
沈琋摸了摸自个的空落落的额头,垂眸对春眉平平道:“既是话都不会回,今后也别出来乱转了,没叮咛就在书房呆着罢。”
苏弦是这么想,可白鹭夙来就不喜春眉,等春眉去了王爷身边服侍后,因着府里“买椟还珠”的传言,就更觉着她是用心险恶,凡是见面便没个好声气,这会儿闻言更是直接就顶了上去:“夫人要送甚么,那里轮获得你一个丫头来指手画脚!”
可春眉明显不这么想,眼看着沈琋解缆期近,她只如火烧眉毛普通恨不得能将王爷攥到她一个丫环手里,在外书房里呆着不敷,不知从哪晓得了王爷每日都要到苏弦这边坐一坐,干脆又日日往苏弦这一待就是半晌,好能多遇着王爷几次,也能顺道在王爷跟前显出自个的不忘旧主,有情有义。
见苏弦踮脚擦的不顺手,沈琋不自发的便低下了头,就着苏弦的手,一时心中仿佛隔世,直到苏弦收了手,他回过神来,才慢半拍的明白了苏弦方才说的话,竟是为了身边丫头与春眉闹了别扭。
苏弦放下了手里的绣棚,挺直身拦住了春眉的对劲,冷声道:“王爷叫你过来,但是让你来我这作威作福,消遣光阴的?”
沈琋垂眸看了看白鹭,微微皱了眉头,这丫头他也模糊还记得,叫个甚么鸟的名字,苏氏刚来他身边侍疾的时候,还提过两次,据那会的苏氏说,是被吴琴要去了身边服侍。
吹歪风上眼药这事,就算之前从没干过,真做起来也不需谁来教。只是苏弦到底是第一次,虽晓得沈琋并非一味宠嬖姬妾不明是非的人,心中也总有几分忐忑,担忧他对春眉兴趣正浓,会不顾她的话还是偏袒。
苏弦这辈子之以是对白鹭这般经心,除了在皇觉庵里的相依为命外,不管本意如何,之前在郕王府里的安抚顾问苏弦也的确是实打实的记在了内心。
清楚没了第一回醉酒的事,可这一回苏氏的胆量还是只要针尖儿大,常常过来都躲的远远的,的确恨不得避到隔壁屋里去,十来天了,说过的话还没有上辈子喂个饭的工夫絮干脆叨说的多,至于亲身拧了帕子给他擦身擦额头,更是一回见着,这事于他清楚隔得不久,可这感受却当真是久违了…
许是郕王沉默的时候太久了,一边的白鹭悄悄焦急,这么多天下来,她也发觉到了几分,女人本就是新人,总不能为了她再惹了王爷的厌,白鹭咬咬牙,上前跪了下来,认罪道:“都是奴婢多嘴,惊扰了王爷。”
像是发明了沈琋的不喜,春眉也趁机开了口:“王爷恕罪,夫人一贯脾气好,待白鹭便如亲姐姐普通的,只是暗里里一时讲错,不算甚么的。”
忙着这闲事,苏弦自是顾不上,也不乐意理睬晤天往这跑的春眉是存了甚么谨慎思,幸亏她这回是端庄的王府夫人,春眉在她跟前也只要阿谀奉迎的份,苏弦这般爱搭不睬也不算得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