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弦也不嫌弃,当下就叫了她们出去,一人赏了一碟子点心,让她们去叫水叫膳过来,两个小女人能进屋做贴身服侍的活,又得了东西,皆是高欢畅兴的去了。

“二哥那里话。”沈琋为了粉饰面上厉色,垂下头抿了一口杯中温茶:“朝中艰险怕是不逊随州疫情,去赈灾说不得也是功德。”

这事办好以后天气便已然发沉,魏赫也按着叮咛找出了压箱底的牙骨折扇,只是沈琋却也没去苏弦那边,只是在外书房寻了许嬷嬷过来。

沈琋这会倒是一下听出了二皇子的言外之意,六年前辽蛮犯境,来势汹汹, 朝中需派一名皇子前去监军压阵,太子殿下与皇宗子瑞王两方, 都想借着这机遇永绝后患,要了对方性命,相互推委之下倒是闹了个对峙不下, 谁都不想领这差事。

一边是嫡妻嫡后, 一边是爱子宠妃,连圣上都是两端难堪, 本故意将不当回事的二皇子沈玘推出去, 可宫中丽嫔就是个驰名的病美人, 生下的二皇子也是自幼的体弱多病, 圣上还当真怕他在路上有个万一,死在疆场之上更加会摆荡军心。

比起来,面前的白粥熬的非常烂糯,花卷味道也不错,一口咬下满嘴的葱花香味,比皇觉庵里冷硬的素饼强的多了,最要紧的是不必拿日日苦役去换,另有甚么好说?

许是昨日里获咎了嫡母,上一回见面时得的几件金饰这回倒是一件没见,苏弦也不当回事。

提起这事,两人都有些沉默,用过一盏茶,二皇子便站起了身,临走前自袖中取出一份信笺:“几乎忘了,我前几日随教员去了一趟青州府,文衍公夫人托我带了一封信给弟妹,另有些许土仪,便劳七弟转交吧。”

实在沈琋还记得, 丽嫔的身子没能撑得过这一年的寒冬。

沈琋摩挲了下扇套下的安然节,声音便不自发的暖和了几分:“苏氏胆量小,与旁的分歧,嬷嬷多看顾着些,莫让她叫旁人欺负了就是。”

沈琋缓缓回想着朝中的景象, 收下匕首, 一面伸谢后一面顺势道:“娘娘身子如何, 参可够用?”

正巧遇了年节宫宴,方才十五的沈琋当众砸死一受伤欲逃的刺客,圣上大喜,赞誉他有“大将之风,”因而生母早逝,无人照佛的沈琋就这般顶着“少年豪杰”的名号领旨去了辽西监军。

二皇子虽是以事自发有些对不住沈琋,但凭知己讲,比起在后宫当中碌碌有为,沈琋并不悔怨去疆场当中拼这一场,对二皇子天然也不会有甚么抱怨之心,若说独一在乎的,也只要因着这事,回朝以后的他遭了两位兄长的猜忌拉拢,乃至最后落了个受尽折磨、屈辱而亡的了局。

虽说如此,等的二皇子沈玘走后,沈琋还是先叫了人将送来的东西从里到外一一查验过,函件也由专人不留陈迹的拆开,细心看过并无题目后,才又装好封口送到了梅园去。

加上就藩以后便无诏不得回京,说不好父皇生母这辈子都再见不得一面,因着这般原因,本朝皇子向来视就藩如畏途,个个都是使尽神通能拖就拖,幸亏朝中对此倒也并不非常逼迫,很多皇子王爷打着尽孝之名在京中老死都是常事,如二皇子普通想要主动请旨就藩的倒是少见。

“太太有事要交代,等了半晌也没见女人来存候,特叫了人来请您畴昔一趟!”

只是春眉实在是在一旁干脆的狠了,苏弦深深叹了口气,仰起家子倚到了枕头上,幽幽道:“春眉啊,你当老太太当真是刚巧想起来了才叫我返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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