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沙弥抱着两个蒲团出去,看了楚忻韵一眼,脸颊微红的放下蒲团跑开。
“这……不好吧。”邓语嫣有些踌躇,但佛堂多少还是闷着些,看到外头破云而来的阳光,心下还是有些心动。
皇后微微有些不解,但随即看到了墙上的斗笠在杯中的倒影。
“有劳你了,好孩子。”皇后脸上满满都是心疼。
本来那盏长明灯边上新点了一盏灯。
皇后心头一动,她找楚忻韵多少也是听闻楚忻韵深得了空喜爱,道,“不知韵儿可否为我举荐了空大师?本宫想替我那些个不争气的孩子批个命条。”说着说着,脸上带了几分难过。
见蜜斯还是带着些懊丧的模样,陈嬷嬷道,“今儿气候不错,不如,我陪着蜜斯去外头散散心?”
“回娘娘,家父曾带民女去过此中一处。”
“小徒弟,不晓得徒弟可在?”
待皇后和楚忻韵分开后,先前的小沙弥举着新采的桂枝出去,见了空一脸沉凝,不解的问道,“徒弟,如何了?”
“大师。”楚忻韵摸索的叫了一声。了空没有回话。
半晌,了空缓缓展开眼睛,伸手拎起茶壶将茶杯倒满。微微往皇前面前一推,“朱紫所想尽在这杯水中。”
了空大师的禅房非常朴实,一桌一蒲团,桌上仅放着一个半水的茶杯和一个粗制的茶壶。了空大师坐在蒲团上闭着眼睛入定。
“大师有何高见?”皇后尽力平复了一下本身的情感,语气无恙的问道。只是微微颤抖的双手泄漏了她的不安。
“灵台寺也只是供佛的处所,论起精美想来是比不来宫里的,但剩在佛门清净,人未几,倒别有风味。”楚忻韵暖和道。“娘娘如果喜好,民女听过几处优美之地,娘娘如果得了空,无妨去看看,离都城不远,虽说不算精彩,倒也别有风趣。”
半晌,“这桂花是山桂,施主如果喜好,无妨去看看。”了空道。
皇后心头一松,像是悟出了甚么般。对楚忻韵道,“这灵台寺实在不凡,了空大师名不虚传。倒是不知何故为报,我见佛堂中的几尊罗汉金身有些斑旧,不如以重塑金身为报。”
了空倒是笑笑,不再言语了。
“徒弟,我来点灯。”
公然冲着郦妃之事来的。后宫中的人,再没有豪情也不会由着本身的丈夫专宠一人。楚忻韵笑道,“娘娘是朱紫,福泽天怡,容民女和徒弟说一声,免得懒惰了高朋。”
闻言,皇后对楚忻韵更加爱好,道,“韵儿可曾去过?”
见霍骁看着那盏灯,老衲人笑眯眯道,“这是林施主供奉的长明灯。可惜啊......”老衲叹了一口气。
了空微微一笑,从桌子下的暗柜里取出几朵桂花,放入杯中,金黄的桂花漂在水面上,模糊透着桂香,了空又举起茶壶往茶杯倒水。水溢了出来,顺着桌子往下贱。桂花却还是在水面上漂着,隐去了先前的倒影。
“娘娘谬赞了。”楚忻韵道,“只是常日里爱看些闲书,底下弟弟mm们爱个热烈。那里比得娘娘的远见。”
邓语嫣想说些甚么,看了看祖母的神采,踌躇半天,将到嘴边的话咽下,唯唯诺诺应了声,“是。”提着裙摆在一旁,垂着头,不晓得在想些甚么。
皇后一副如有所思的模样。
灯火葳蕤,投在墙上勾画出一个浅浅的笑意。
霍骁此次来灵台寺,并不在宫里出行的名单上,他和皇后本来也不算多么亲厚,也不像老四那种有母妃能够祈福。手握军权本来就轻易被天子猜忌,能少进都城就少进。他假装成霍韬府中的小厮模样,混在人堆里,涓滴也不起眼。谁多不会多心小厮的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