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主子的院子里被赶出去的丫环,申明德行有亏,是再也进不得主子的院子,只能打发去做粗使的活儿。小丫环当时瞅着白净,一入府就被选做蜜斯的近身侍女,在康平候府中也是二等侍女,那里做过粗使的活。当下,肠子都悔青了。
霍骁心头一动,执起黛青色眉笔,道:“我替你画眉。”
遵循老端方,都城中五品以上官员妻女,外埠三品以上官员及侯门亲贵能够入宫赏梅。说是赏梅,实则是替宫里适龄的皇子皇孙们找攀亲的工具,家中有春秋相仿公子的人家,也可借此机遇来相看女人。说白了,就是变相的相亲。
“这倒是件功德。”霍骁看着暗卫送来的密信笑了笑,“还幸亏休假,不然不晓得要面对多大费事。”
……
比如,永昌伯和永定伯兄弟俩。
而霍骁,在看到那只非常心机的地沙龙后,脸就耷拉下来了。转头低声问杜管家,“不是说把二狗关到别院去么,如何呈现在这里?”声音里带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杜管家道:“主子找了半天,没想到在这里找到了。霍戈蜜斯公然机警。”
“走吧。”霍骁取下架子上楚忻韵的狐绒大麾,推开门的时候就给楚忻韵披上,一起紧紧握着她的手。
正如楚忻韵所说那般,霍骁风头正旺,可恰好人不在朝中,又方才立下功绩。有些民气底可就憋着一股歪火没处可发。
第二日,是宫里的赏梅会。
“那是我媳妇长得好。”霍骁笑眯眯道。
“对了,宫里头的赏梅宴快到了,把阿姨前次送我的发簪带上。”
“是啊,”杜管家点点头,看着霍戈尽是宠嬖,“王妃让我们这么叫的,莫非王爷不晓得?”
“比如?”楚忻韵笑眯眯的倒了一杯茶,蜷在椅子上捧着热茶满足的眯起眼睛。
“它如何在这里?”楚忻韵又惊又喜,猫眼一下子钻出来。
“比如……见到太傅没有施礼,比如翻旧账。”霍骁道,“一点小事都能被无穷放大,到时候没准还会被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