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接他的话,说道:“白文玉的山川人物,不失祖法。他曾经补陈洪绶三星图,先人评价说,补作尤具其妙,栩栩如生,神情畅朗,若从蓬、瀛中来。他的佛画像,的确能够乱真。”
张扬笑嘻嘻的对林采薇道:“林蜜斯,还得借你十万块钱,转头一并还给你。”
吴本昌道:“我一个朋友,开了家私家博物馆,明天是五周年开馆记念日,我受邀前去观礼,看中了他馆藏的这件画作,他说此画出自吴道子之手,代价连城。我说先拿回家观赏一番,还没有订代价。”
吴本昌沉吟道:“行啊,初度和小友见面,这幅画,就当是给你的见面礼了,转头我跟阿谁朋友说一声就行了。”
让他惊奇的是,七星熟谙的人,没来一个!
张扬先不说画,问道:“吴老,您多少钱请的?”
“张先生,别焦急。你先坐下来,我给你泡茶喝,包管用的是极品雨前龙井。”林采薇微微一笑,转过走开。
毕竟,这里可不是普通处所!
张扬瞅了她一眼,发明她眉眼之间,和林采薇一模一样,只是年纪更轻一些,皮肤更白嫩一些,眉梢眼角更多一分调皮。
张扬瞪她一眼,说道:“我又不是问你借,你管这么多?”
吴本昌悄悄点头,笑道:“这幅画,最多值五万块钱。张扬小友,你是鉴宝天师的传人,是泰山北斗中的泰山,我想听听你的定见。”
既来之,则安之。
她的背影,和前脸一样妙不成言。
张扬已经有预感,这个甚么局,只怕跟七星并无干系。
吴本昌并不绝望,缓缓说道:“七星都认定你是,那你就是。有没有甚么信物,也无所谓了。”
喝完一杯茶,林采薇给他续杯。
婀娜的身形,杨柳细腰,曲线小巧。
他一脸淡然的道:“鉴宝天师的信物?吴老,我想你们都曲解了,我并不是甚么鉴宝天师。”
张扬道:“吴老,您的观点呢?您筹办出多少钱?”
吴本昌道:“我看过了,小我觉得,这绝非吴道子真迹,而是先人所仿。从画作的线条和蔼概来看,这个仿者,应当是清朝的白文玉。”
张扬问道:“吴老,叨教七星的人呢?明天这个局,莫非不是他们召开的吗?”
张扬道:“吴老成心考较我,那我就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了。”
而这里的人,就不一样了。
少女嘟起嘴,哼了一声,问林采薇道:“姐,你带去的壶,他看出来了吗?”
张扬哦了一声:“采苹,也是诗经国风中的一首,讲的是女子出嫁前的民风。于以采苹?南涧之滨;于以采藻?于彼行潦。你们两姐妹的名字,都很好听。”
说完,他便收回目光,对吴本昌道:“吴老,我出十万块钱,你把这画让给我,可好?”
“林蜜斯,这是如何回事?”张扬沉声问道,“不是说,七星集会吗?叨教七星在那里?”
张扬微微苦笑,不晓得对方葫芦里卖的甚么药,只得谨言慎行。
吴本昌道:“请讲。”
七星传人再牛,也只是一个世家大族,是古玩江湖中人。
吴本昌背负双手,也看了半晌,然后问道:“张扬小友,你感觉这画如何?”
张扬心想,吴本昌这是要考证我的身份呢!
林采苹扬了扬俏脸,说道:“你别装了,我听姐说了,你只是鉴心阁的一个小老板,身家并不丰富。”
林采薇和另一个年青男人,各执画轴的一端,将之缓缓展开。
张扬安然一笑,站起家来,细心看了看作品,并不言语。
林采薇很有深意的道:“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扑哧!”中间一个少女笑道,“我还觉得你多短长呢,我们吴局鉴定过的,他说是清朝的,那必定就是清朝的,还能有错吗?你说的,不满是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