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子上是惠征交友过感觉尚可的官员,杏贞记着了那些名字,如果天子提起这些人,本身再敲敲边鼓就是,现在的本身,六宫当中皆称本身为女相,可实在杏贞晓得本身仅仅是参赞政事,算得上是天字一号的秘书罢了,只要建议权,没有决策权,“把这个东西收起来,放进暗格里头,不要被人瞥见了。”安德海进了里间,安茜把川贝甜汤送了出去,比来杏贞有些咳嗽,用了些汤,杏贞没闻声大阿哥在宫里头闹腾,“大阿哥去那里了?贞妃带去了?”
“小安子,那句话如何说来着?对,叫‘识时务者为豪杰’,”杏贞对劲洋洋地拈动手里的信,对着从宫外取信返来的安德海说道,父亲惠征在外头管着光禄寺的闲差,平日里都是极空的,平时里也都重视交友些不对劲的官员,何况,这宦海和紫禁城一样,都是动静藏不住的,庆海如何得了个侍郎,穆杨阿如何在南边金山银山地守着,李鸿章如何起家的,左宗棠又是如何死里逃生,另有现在的叶名琛,本来军机议奏说是抄家,叶名琛家人发配宁古塔,给披甲报酬奴,遇赦不还。皇后一句轻飘飘的“忠心可用,总比叛国的强”就让天子转了动机,还要广东处所把叶名琛给谈判返来。宦海上的人也不是瞎子,风往那边吹,还能不晓得,惠征府上更加是人头攒动了,不过惠征也是宦海老油条,天然更加地低调谦恭起来,对着外头人的探听恭维,是一丝半点也不露,也从未拿着杏贞的意义在外头招揽人,不知不觉间,凭着杏贞帮着天子批折子的权力,杏贞边上堆积了一些低层的官员,固然大部分属于平淡之辈,但是杏贞还是在内里瞧见了一些后代都传闻过的人名,固然没甚么详细印象,杏贞弱弱地想着,总不会是甚么奇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