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庆喜忙不迭地称是,“恭送皇上。”杏贞拜下,比及天子出了勤政殿,帆儿这才扶了杏贞起来,殿外的歌声还是婉转响起,杏贞听到了“对对双飞燕,”忍不住也哼了起来,帆儿忿忿,扯了一下杏贞的袖子,“娘娘,那明摆着是一个狐媚子想着勾引皇上呢,您也不发话!”
正在看着《庄子》的咸丰天子抬开端,揉了揉脖子,脸上一脸无所谓的神采,“无妨,肃顺对着朕说,边事当由边臣办,朕深觉得然,如果朕委了谭廷襄他钦差大臣的差事,岂不是过于看高洋人,哼,在山东广东的事情朕还没有和他们算,朕宽弘大量,也不能没有底线,”咸丰天子站了起来,“朕已经让他对四国公使分而处之,想必不日就会有好成果,何况,僧格林沁在大沽口筹办地极好,这钦差大臣有没有均是无妨,”天子活动了下身子,快意把一叠折子奉到咸丰的面前,咸丰不耐烦地朝着端坐在御座边上的皇后一指,快意赶紧把折子递到皇后边上,帆儿接过了折子,放在御案之上,又把批好的折子递给了快意,快意翻开帘子,走了出去拿给内奏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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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贞对于天子寡人之疾了然于胸,却也不在乎,站了起来,含笑道:“皇上请去,臣妾批了折子就要去筹办先蚕礼的事儿,就不来皇上这里存候了。”
天子猛地点头,“辛苦皇后了,倒不必来朕这里了,”又听到歌声还在,赶紧叮咛杨庆喜,“还不快把朕的轿辇拿来,死主子,这么好的春光,岂能孤负!”
僧格林沁双眉一挑,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这京中汉军旗的大少爷,“哟,甚么时候武佳氏的大少爷也学会为民请命了?之前在京中不是最爱戏耍人吗?”
“胡涂!”僧格林沁摇点头,出声呵叱武云迪,“别觉得在中原打了几次败仗,就敢鄙视天下豪杰!发逆不能和英法两国、军队比拟,更别说那些捻贼了!”僧格林沁半是怒斥,半是提点,“我们八旗雄师,胜算就在弓箭上,即便是再加上火炮,你能比得过洋人在海上飞普通的舰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