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润芝,我瞧着军心有些颓废,你和我混在一处,也没甚么功德儿,你去贵池县,这离着安庆和铜陵都近,如果我兵败不测,你也还能给老夫留着后路,如果仇敌势大,再传文于王斑斓,让他派兵援助。”
“少荃兄高才啊,这首《酒徒亭记》念得是淡然清越,模糊是有出尘之意,我这滁州府里头出来的俗人,到了这里听到了少荃兄的清诵,却也神清气爽了起来。”那瘦子恰是安徽布政使参政,布政使衔,本来的庐州知府王金智。
“是。”
滁州,“郡起元徽、州建大同、名始开皇、文扬庆历、开天首郡、逾史千年”。古称“涂中”、“永阳”、“清流”。先秦期间为棠邑之地(今南京市六合区),三国设镇,南朝建州,隋朝始称“滁州”,因滁河(涂水)贯穿境内,又“涂”通“滁”,故名为“滁州”。自古有“金陵锁钥、江淮保障”之称,“形兼吴楚、气越淮扬”、“儒风之盛、夙贯淮东”之誉。
“啪啪啪,”背面走过来了一个穿戴三品服饰的瘦子,拍动手喝采,阿谁在酒徒亭里头念着欧阳修的千古名篇的年青男人停下了念诵,转过甚来瞧着走近的瘦子,笑眯眯地拱手见礼。
滁州最驰名的当然是唐宋八大师之一的宋朝欧阳修专门写过一篇千古《酒徒亭记》的酒徒亭了。“蓬莱以后无别山”佳誉的琅琊山上,煞风景地驻扎着淮军的大营。
“大帅所言甚是,”胡林翼点头说道,“小弟的团练天然也跟从大帅摆布。”
“大帅说的极是,那我们现在如何?”
“老夫也叫师爷上了折子到京里去,请罪以外,申明眼下南边的局势,并行文江南大营和少荃之处,让他们尽力骚扰江宁附近,如果让二成尽力西征,说不得又要复现石达开西征之时皖南赣北顺风而下的景象了。”曾国藩苦笑,“如果荣禄能在东边给他们捣拆台,那便是更好了!”
“环滁皆山也......若夫日出而林霏开,云归而山洞暝,晦明窜改者,山间之朝暮也。野芳发而暗香,佳木秀而繁阴,风霜高洁,水落而石出者,山间之四时也。朝而往,暮而归,四时之景分歧,而乐亦无穷也。”一个年青男人的声音在酒徒亭里头悠然响起,背面站着两个劲装的侍从警悟地环顾四周。
滁州城外琅琊山,淮军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