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重啦,丞相大人!”刘枪琳动情地喊道。
次日凌晨,朝阳初升,朝霞未散,三千将士束装待发,叶芸来,刘枪琳在营门外为陈成全饯行。
“传令,点炮解缆!”
“只要能救下句容,就算今后殿下砍我的头,我也心甘!”陈成全清脆清脆地说完这句话,便来到案前坐下,道:“多谢阿叔操心筹措,本日自打午后就没沾过水米,还真饿狠了哩!”又侧脸冲聚成道:“你饿不饿?要不要一起坐下吃点?”
“哈哈......”陈永时闻言大笑道:“丕娃子,你也太小瞧你阿叔了吧!你不怕死,莫非你阿叔就是贪恐怕死之徒么?”
“不,我没这个意义!”陈成全说着,眼圈却已是一红,低声道:“我刚没了一个叔叔,不想再......”语音哽咽,竟说不下去了。
陈永时苦笑道:“大人现在倒吃得下去了?”
陈成全点了点头,正容一礼,说道:“多谢二位大人成全!”
“大人言重了!”叶芸来寂然说道:“大人对故交的交谊,卑职佩服之至!既然大人决计已定,卑职恭敬不如从命!”
“遵令!”聚成承诺一声,随即回过马去,大声喊道:“丞相大人有命,点----”
“大人保重!愿大人马到胜利,捷报早传!”叶芸来好不轻易才说出这句话来。
叶,刘二人各还一礼,随即辞职。他们刚一出帐,陈时永便走了出去。看到他,陈成全微微一怔,随即安然说道:“阿叔,方才的话,你都听到了?”
叶,刘二人闻言,又再次对视了一眼,叶芸来摸索着道:“大人,此事干系严峻,可曾与麾下将官商讨安妥?”
“既然如此,大人渐渐享用吧,”陈永时既气且笑隧道,“卑职辞职了。”
陈成全点头道:“如非情势紧急,万不得已,句容也不会直接向我军求援。如要等候天京回文,手札来往,旷日费时,我怕远水难救近火!何况----” 何况现在天都城里头恐怕谁也不想出城杀敌了!
“当然!”成全笑道:“饿着肚子上疆场,岂不便宜了清妖?这话不是阿叔说的么!”
目睹霞光映红了相互的面庞,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提及。
“阿叔且慢!”刚走两步,陈成全却在身后喊住了他。
一旁的陈聚成当即策顿时前,应道:“大人叮咛!”
“丞相尽管放心前去,不必挂怀芜湖战事!”刘枪琳接道:“天气已晚,大人既筹办明日出发,还请本日早点安息。”
“大人!”这一次开口的是刘枪琳,“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大人既已有主张,我等又怎能眼看大人单独前去冒险?”
叶刘二民气下冲动,还想说些甚么,陈成全却已决然翻身上马,大声喊道:“来人!”
陈成全手牵马疆,沉默着点了点头,心中却在考虑着甚么。半晌,才轻声对二人道:“成全此番未奉军令,擅作主张,如蒙天父保佑,天兄赐力,旗开得胜,救得句容,他日自当亲向天王陛下赔罪!”
叶芸来与刘枪林对望一眼,相互互换了一个眼神,叶芸来遂道:“义王南行前曾有训谕,令我等凡事惟丞相大人之命是从。既然大人决意援句容,我等愿随大人同往!”
“哈哈!......”陈成全闻言,仰天笑道:“既已决定,又何必再议?叶检点的体贴玉用心领了!两位只要力保宁国不失,使我不至背负因私害公之名,则我此行不管成败进退,都将对两位铭感五内!”
陈永时心中大震,一时也竟说不出话来。
“但是,未得军令,私行移师,这个罪名大人应当清楚。天王治军严明,不在东王之下,现在更是大权在握。即令他故意回护,也不能不顾及军令严肃,众口交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