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资、烟墩山。
现在也到了该分胜负的时候了,吉尔杭阿在烟墩山的山头瞭望从镇江方向络绎不断行军而至的承平军,心下一片冰冷,这镇江的发逆雄师看来是倾巢而出了!
“不是外朝的事儿,是皇太后的陵寝之事,先帝本来是将皇太后的陵寝和琳贵妃一起在妃园的,现在有人在嚼舌头,”咸丰天子的眉毛拧在了一起,“说朕虐待亲弟,眼看着就又要虐待养母了!实在是可恼,朕想了体例,将皇太后棺外再建宝墙,以示为尊,别的将妃陵抬为后陵,你瞧如何?”
“哦,皇后,朕瞧了瞧舆图,有些战略要给火线的臣子去摒挡,想必遵循着朕的体例,江宁指日可下!”
杏贞正在养心殿服侍天子笔墨,瞧着咸丰天子对劲地在舆图上瞧来瞧去,镇静地在南边来的臣子的折子里写着甚么,杏贞有些猎奇,“皇上,您这写的甚么呢?”
“可爱江北大营,竟然对着这边的局势视若罔闻!”刘存厚击掌道。
第三日承平军的冲锋更加狠恶,火炮火枪轮番上场,连守在吉尔杭阿边上的亲兵也一一派了上去,四下除了硝烟,就是血腥味,清军渐渐地抵挡不住了,从山腰畏缩到了山顶,吉尔杭阿再三大喝,挥动战旗都无济于事,吴如孝瞧着督战的吉尔杭阿非常腻烦——若不是此人,恐怕早就西进和燕王会师了,叮咛过火枪队,先偷袭死此妖。
“我们阻了发逆如此久的粮道,若不是想全歼我们,如何会全军解缆。”吉尔杭阿风轻云淡地说道,涓滴不为眼下的局势焦急。
承平军木一总制、左一军统领吴如孝瞧着山上的几千清军,面对着本身团团围住的雄师有些骚动,队形垂垂慌乱了起来,对劲地点了点头,“三通鼓后,全军反击,这里的清妖只是一个小添头,我们还要和燕王会师呢!速战持久!”
杏贞完整不懂这些,只能赶紧点头,“皇上说言甚是。”
三通鼓后,镇江的承平军一拥而上,阵容滔天,山上的清兵闻之变色,如有退路,眼下必定是已经崩溃了,可吴如孝下定决计要处理掉这骚扰粮道日久的烟墩山清军,十面合围,反而激起了守军的必死之心,吉尔杭阿亲身挥动战旗鼓励士气,清军守了两日,涓滴未见颓势。
而在东阳、龙潭、苍头、下蜀和承平军燕王秦日纲对峙的茂发部已经鏖战了一月不足,接到了吉尔杭阿的救济信,茂发摇了点头,“现在如何另有充裕的兵去救济他!”却又不能不救,只能派出了张国梁领着一起马队前去救济,聊胜于无。
咸丰又想起了一件事,抬开端和杏贞说道:“皇后,朕有件事儿想问问你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