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可惜,周月琦并没筹算当一个明眼人。
直接疏忽了杜娟和林宇言的所谓廓清和辩白,周月琦独自问道:“敢问林公子和杜蜜斯的了解,是在与我将军府有婚约之前,还是以后?”
夫唱妇随、妇唱夫随,明眼人都能看出,林宇言和杜娟鹣鲽情深,相互相互情深义重,豪情甚笃。
面对五公主的诘责和非难,林太傅哑口无言,太傅夫人和林宇言亦是无从解释起。一时候,屋子里再度堕入沉默和死寂当中。
战战兢兢的从林宇言背后走出来,杜娟满脸凄苦和笑容,委曲不已的跪在了五公主的面前:“公主殿下明鉴,臣妇才是太傅府的嫡长媳。”
七年前太傅府来迎亲,并未有妻妾一说。可谁料,沈雨萱的花轿却不是从太傅府正门而进,走的是太傅府的侧门。
感遭到杜娟的不幸和无助,林宇言脑筋一热,张嘴嚷道:“我太傅府的家事,不劳五公主操心。”
“林宇言,闭嘴!”林太傅面色阴沉,低声呵叱道。
沈老夫人不是没有上门讨要过说法和公道。可太傅府翻脸不认人,又强扣了沈雨萱和林宇言成了伉俪之实,卑鄙无耻的将沈雨萱关在了太傅府内不准出门。
“不成以!”沈雨萱这个贱人搬去正院,那么她呢?杜娟不承诺,也不让步,“我才是太傅府的嫡长媳,我才是太傅府八抬大轿娶回府的。”
五公主已经将他们太傅府热诚至此,他们也已经频频让步,五公主还要变本加厉,赶尽扑灭?
太傅夫人能够容忍杜娟被当众热诚,却绝对不准予本身的宗子被怒斥。本日之事已经很让林宇言丢脸,恰好五公主还要不依不饶,引得林宇言蒙受林太傅的劈面怒斥。
嘴角冷冷的勾起,周月琦非常不解风情的打断了林宇言和杜娟的互诉衷肠:“敢问杜家蜜斯和太傅府嫡宗子是何时熟谙,又是何时暗通款曲的?”
“不委曲。能幸得夫君垂爱,娟儿便不委曲。”摇点头,杜娟非常善解人意的回道。
林宇言会迎娶杜娟,更是如此。他们两人的了解,是在将军府突生变故、沈雨萱守孝三年期间。
这一下,继林宇言和杜娟以后,连太傅夫人也败下阵来,再不敢在五公主面前肆无顾忌。
沈雨萱阿谁贱人算甚么?底子不值一提。要不是五公主非要跑来府上多管闲事,本日沈雨萱即便是病死在这偏僻小院里,也没人会理睬和过问。
胸口肝火收缩,太傅夫人到底还是变了神采:“小女玉兰再如何说也是宫中娘娘,还请五公主勿要欺人太过。”
长长的感喟一声,胡太医失职尽责的给床上昏倒的沈雨萱施完针,这才转而向五公主复命:“启禀五公主,林少夫人身子孱羸,饥不充饥,寒气入体多时,又一向未能获得妥当医治和疗养。加上忧思太重,长年病痛缠身,实在堪忧。”
“不是她说的,只要八抬大轿嫁进太傅府,便是太傅府的嫡长媳?本公主现在为太傅府新嫁娘筹办了十六抬大轿,太傅夫人另有何不满?以太傅府此般惊世骇俗的家风,合该全府高低欣喜若狂,立马张灯结彩的迎娶新夫人,不是吗?”朝着跪在地上的杜娟努努嘴,周月琦反问道。
趁着方才五公主向太傅府问罪的工夫,胡太医已经有了诊断成果。
“既然大师都没有贰言……”周月琦说到这里,用心停顿了下来。肯定面前四人都不敢再跟她巧舌抵赖,这才对劲的勾起嘴角,“绮罗、绛雪,搬天井。”
太傅夫人那里敢跟五公主拼背景?在五公主搬出当今圣上以后,太傅夫人神采惨白,浑身轻颤,明显吓得不轻。
即便是为了她的彤儿,她也不能持续沉默下去。该是她们母女二人的尊荣,即便是获咎了五公主,她也必然要争上一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