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啊,汝儿。你不是最爱喝的就是鱼头汤嘛。”
“不去不去。”
提及来此次运粮是上回搭乘沈老头把握的那骡马车进村后,赵清茹四个第一次出村庄上镇上。上回坐着骡马车走山路,都花了三刻钟。此次出村端赖十一起,并且还得推着木板小推车,足足破钞了一个半小时。这小命是判定去了一半。
真好,或许这就是这个期间,绝大多数庄户人家最浑厚的幸运吧。
现在看来,前一世时,赵清山极有能够因为要给自家婆婆捞鱼炖那鱼头汤,大早晨的去水库偷偷下网,成果赶上刚好也在偷偷下网捞鱼的“火伴”不谨慎翻了船。最后救人不成,反被龙王爷给招走当了上门半子。
“白日也不准去。”
“但是哥,我不想你黑灯瞎火的下水库,太伤害了。万一不谨慎……”
瞧着长长的送粮步队,卖力运送粮食的村民一个个脸上弥漫着高兴的笑容,走在中间的赵清茹也在不知不觉间被这份高兴给传染了。
“……”不是吧。赵清茹嘴角微抽了一下,随后阴沉下脸,一脸严厉地开口道,“不~准~去!我不爱喝鱼汤!”
但是有些事,该产生时还是会产生。龙王爷要招半子,谁也拦不住。
“鱼汤?”总觉着本身是不是忘了某件事的赵清茹顿时警悟起来,“哥,家里仿佛没鱼。你可别奉告我,你筹办大早晨的下水库那边下网捞鱼。”
“汝儿你忘了你哥我但是泅水一把妙手?”赵清山伸手抚摩了一下自家小妹的头,见赵清茹半天都没抗议,反而脸上暴露从未有过的莫名情感,便赶快奉迎道,“好好好,大哥承诺你,早晨绝对不偷偷下水库那边下网子抓鱼,总能够了吧。”
几天折腾下来,不管是赵清茹还是吕迎春,连带着田学家,都晒黑了很多。实在已经好很多了,没赶上夏收双抢,要不然此人一准能晒出非常“安康”的巧克力肤色。
吕迎春实在也已经想好了,即便本年还不了饥荒,来年她也筹办多赚点儿工分,将欠村里的那些口粮给还了。以是煮上一大锅白米饭,美美地吃一顿,也就是想想罢了。与吕迎春好歹也朝夕相处了一段时候的赵清茹又怎会揣摩不出吕迎春的那点子心机。
“不爱喝就不爱喝,干吗俄然这么大嗓门。”赵清山掏了掏有点嗡嗡作响的耳朵,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第二天一早,沈家洼村可贵的热烈,统统只因为明天是各村镇往乡里送粮的日子。本年虽说从年初便凶信不竭,可要说丧事也不是没有。对于地里刨食的庄户人家而言,没有比老天爷开眼,风调雨顺粮食大歉收更让人欢畅的事儿了。
“小汝,你说我们三个,转头能分到多少粮食?”帮着赵清茹一道推木板车的吕迎春悄悄地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