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已经跟两家的长辈坦白。固然两位白叟家的态度现在不是特别明朗,但起码没有狠恶反对,周繁木很对劲这个结局,心下也感觉轻松很多。
又想到方才在曲老爷子面前,曲尧泽抢在他之前下跪,这当真让他打动又震惊。这个傻瓜,到底对他存了多少豪情,才气做出如许的行动。他晓得这个傻瓜现在还不完整信赖他,可即便如许,这个傻瓜也还是情愿挡在他身前……
周繁木畴前也感觉曲尧泽脾气太冷,不太合群,但现在他却感觉如许的曲尧泽更吸引他──如许一小我,对任何事任何人都不感兴趣,却唯独固执于他,只要想到这个,周繁木内心都涌上莫大的满足。不得不说男人就是如许的生物,晓得有民气悦本身,臣服于本身,又怎会不高兴?
固然周繁木之前也带梁文笙去过周家老宅,但曲尧泽跟梁文笙毕竟是分歧的,曲尧泽曲直家二公子,身份摆在那边,周家和曲家又交好,周繁木今后即便想忏悔,也得看看曲家答不承诺。
曲老爷子拿眼瞅他们半晌,最后摆手:“滚吧!这几天我不想看到你们。”
曲尧泽应了声好,脸上还是淡淡的,也不晓得他十八岁的年纪,如何能一向保持这股安静。
曲老爷子沉吟了下,才道:“这些事,你跟你父亲去说。”
曲老爷子盯住他,好久,一字一句道:“记着你说的话。”
曲尧泽看到车子开过来,刚要走上前,腿却不由自主地崴了一下。方才他为了得他爷爷的认同,下跪时过分用力,厥后起家,因为大部分重量都压在周繁木身上,他也没有太大感受,现在这么一走,膝盖模糊作痛,想来必定受伤了。
两人跪了这么久,曲尧泽又是他最心疼的孙儿,他那里舍得。
曲老爷子神采总算都雅了些,又转向曲尧泽,道:“阿尧,你长大了,晓得本身想要甚么?我也不禁止你,但你记着,一旦决定做甚么?今后就不要悔怨。”
最后周繁木禁不住笑了出来,凑上去亲曲尧泽眼睛:“等我,我去取车。”
这个答案,不止曲老爷子,连周繁木都有些不测。畴前曲尧泽喜好跟他爷爷去军队,还曾经和兵士一起练习,但做甲士太苦太艰苦,曲家已经有曲尧泽的大哥担起曲家的任务,并不需求他来做甚么?以是曲家人包含曲老爷子在内,都没有想过送曲尧泽去那么苦的处所。
他才十八岁,将来还很长,不去外洋,总要想好今后要走的路。
而成果也如他所料,他爷爷并没有像前次他带梁文笙回家那样大怒,因为他爷爷确切爱好曲尧泽,也因为曲尧泽的身份非同普通。
闻言,周繁木忙扶着曲尧泽起家,幸亏两人身强体壮,跪这么一会也还受得住。不过,周繁木还是很心疼曲尧泽,将曲尧泽半扶半抱着,让曲尧泽的重量都转移到他身上。曲尧泽挺不安闲,毕竟当着他爷爷的面,周繁木的行动也过分密切了些,但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挣动,任由周繁木虚抱着他。
半晌,曲老爷子叹口气,道:“起来吧。”
周繁木迎上他目光,再一次慎重道:“爷爷,您放心。”
周繁木取了车,在车里瞧见曲尧泽温馨地站在路边,路灯暗淡的光投在他身上,映照出他一张平和喧闹的脸。曲尧泽实在很幼年漂亮,但因为他平常不苟谈笑,周身冷酷的气势让人感觉没法靠近,反而让人忽视了他的面貌和年纪。
在曲老爷子看来,年青人就得有如许的干劲,周繁木的行事风格跟他当年有得一拼,以是曲老爷子在愤怒以外,又挺赏识周繁木。
周繁木牵着曲尧泽,渐渐走在石板路上。两人实在是一前一后,隔了一小步的间隔,但他们的身影却像紧紧地胶葛在一起,长长地拖在身后,那样隽永而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