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周彦焕不由又想到了谭王妃,一样是晓得他和陈文东的干系,谭王妃挑选了哑忍,而段氏却要置陈文东于死地,孰好孰坏,显而易见。
几婆子将陈文东拖到门外,离柳先生等人不远处,直接按在了地上。四个婆子按住了他的四肢,使其转动不得,两个婆子执鞭。
冯氏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段氏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缓缓跪下身,顿时泪流满面:“王爷,即使冯氏有错,可她奉侍臣妾多年,您就看在臣妾的份儿上,饶她一命吧!王爷,臣妾求您了!”
段氏看着如许的陈文东,又想起了她初到王府时,听到的一段闲话。
柳先生等人见陈文东被截留,都愣住脚步,在门口看着。此时,世人见段氏拿陈文东作法,又岂能袖手旁观?段氏这话明着是说陈文东,实际上则是在贬损柳先生。你柳正轩是王府的臣子,说到底也不过是个主子!
还未等陈文东喘过这口气,只听段氏又道:“把他给我带出去!”
段氏嘲笑了一声,“柳先生若无其他事情,就退下吧,您身上不是另有王命吗?陈文东是王府的主子,他不懂礼数,不守端方,我替王爷经验一下,莫非还要柳先生同意才行?柳先生这手未免也伸得太长了吧?”
柳先生神采有些丢脸,在门口沉声道:“侧妃娘娘,是老臣让陈将军带路的,如果以惹得侧妃娘娘不快,老臣情愿向王爷请罪,此事与陈将军无关,还望侧妃娘娘不要累及无辜。”
想到此处,段氏心中有了计算,她不动神采道:“传闻王爷曾经戏称你为‘媳妇儿’?”
周彦焕听闻,又将视野转到了陈文东的后背,只见他后背上衣衫褴褛,浸满血渍,透过衣衫模糊能够看到内里狰狞的鞭痕。
周彦焕也不再理睬段氏,命人背着陈文东,带着三个孩子一起分开段氏的住处,直接回了本身的院子。
段氏被周彦焕冰冷的眼神吓得不轻,刚才有一刻,她仿佛感遭到了周彦焕的杀意,一时候竟唬得不敢出声。
这时,谭老幺俄然道:“王爷,不如将此人临时押起来,鞠问以后再行措置?”谭老幺这么做,也并非没有启事。他见段氏对冯氏如此看重,想来冯氏定然晓得很多事情,若谭王妃的事情能从她嘴里说出来,那分量天然分歧。
陈文东听了这话,心中一顿,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回禀侧妃娘娘,小的不记得了,即便是有,那也是儿时的打趣话。”
世人看到周彦焕,顿时松了一口气,谭老幺也放开了抓住金镖的手。可就在世人放宽解的这一刻,戏剧性的一幕产生了。
不管如何说,段氏用心不良,现在就敢对他的孩子动手,若今后生下孩子,岂不是更没法无天!
柳先生等人本想行刑结束,直接带着陈文东下去治伤,见段氏又把陈文东带了出来,还没有落地的心,又提了起来。
因为碧珠上了药,已经下去歇息了,之前的事,就由一个同去的老妈子回禀,其他的人弥补。
段氏看着陈文东冷冷的道:“你就是陈文东?”
据她奶妈冯氏说,这陈文东曾是王爷的贴身侍从,从小就跟着王爷,和王爷豪情深厚。王爷曾经戏称他为‘媳妇儿’,若他是个女人,说不定,王爷还真就娶了他。也恰是以,王府高低,对陈文东都恭敬有加,没人敢拿他当主子看。陈文东固然名义上是仆人,但一向在军中效力,说不得甚么时候脱了奴籍,就成了将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