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陈文东比较不利,柳先生第一个查的就是他,背诵时倒是没出岔子,令陈文东没想到的是,柳先生还要查抄默写,这可把陈文东害苦了,一共十个字,他写错了七个,按端方一个字两板子,再加上周大少写错的俩字,陈文东生生挨了十八板子,左手心肿起来一指多高,疼得他眼泪都出来了。
周总管先命人领着陈文东和王衍之下去梳洗,等清算安妥以后再来找他,因而俩人跟着一个仆妇来到正房靠东跨院的一间耳房里。屋里陈列简朴,摆放着两张床,一个衣柜,一张桌子和几个方凳,被褥等平常用品也都齐备,看来这就是他们今后住的处所了,对此陈文东还是很对劲的。
俩人快速的洗了澡,换上仆妇拿来的新衣服,陈文东瞅瞅本身这身灰扑扑的新行头,再瞅瞅劈面灰扑扑的王衍之,先乐了:“哎,我说,你不是不当下人吗?如何也穿高低人的衣服了?”
“小眼儿,给我倒杯茶,快点,你要渴死小爷吗?”小眼儿是王衍之小朋友的新名字,这个名字伴随了他多少年,直到他成了小眼儿将军。
“你别说了,归正我不走,除非你也走。”
“陈文东,王衍之,你们两个作为书童,有催促少爷读书的任务,今后如果少爷再出错,我就罚你们俩,弊端超越三处,连少爷一起罚。”
“你……我说你脑筋如何就不转弯呢,我家不就是你家吗?”陈文东就迷惑了,这小子平时挺机警的,这事儿如何就死活说不通呢。
这一天陈文东三小我都是在练根基功,上午跑步、压腿、扎马步,下午还是跑步、压腿、扎马步,一天下来,陈文东总算是领教了宋徒弟的短长。跑步时,这位就拎着藤条在前面跟着,只要略微慢一点,就是一藤条;扎马步时,这位就时不时的压压几小我的肩膀,只要腿一打弯,就是一藤条;压腿的时候,这位手更狠,压不下去就直接往下摁。散学的时候,陈文东感觉浑身都快散架子了,屁股上还挨了二十几下藤条,更可气的是,归去还得服侍周大少爷。
“归正我又没卖身,穿一穿衣服有甚么干系。”合着这小子底子就没当回事儿。
第二天俩人都起晚了,陈文东忍着浑身的酸痛,仓促清算好本身,又从速去服侍少爷,早上柳先生还得查抄功课,一样都草率不得。
一个中午下来,陈文东累的腰酸腿痛手抽筋儿,再看看王衍之也好不到哪儿去,这清楚就是活祖宗啊,还是个四体不勤的玩意儿。厥后陈文东才晓得,这些底子就不算甚么,小老鼠拉木锨,大头还在背面呢。
“小东子,给我擦擦脸,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
“这哪是一身衣服的事儿,你穿戴这身衣服就得干下人的活,受下人的报酬。”
教习刀马工夫的宋徒弟住在西跨院,为了便利少爷习武,全部院子就留了宋徒弟住的五间正房,剩下的处所全都改成了练武场。院门两边靠墙处竖着两排兵器架子,上面挂面了各种兵器,大部分陈文东都不熟谙,练功场中心打着梅花桩,吊着沙袋,耳房门前还散放着十来个大小不一的石锁,看来这周总管为了让少爷练武,真是没少花心机。
“你就这么看不上我?”
……
“小东子!给我揉揉腰,可累死小爷了!”
宋徒弟大抵四十岁摆布,个头不高,也就一米七出头,身形偏瘦,圆脸尖下巴,小鼻子小眼儿,见谁都乐呵呵的,提及话来非常和蔼,当然陈文东可不以为如许的人就好说话,单看那一双精光四射的小眼睛,这位就是不是个省油灯,再看看周少爷那老鼠见了猫的样儿,陈文东内心也就稀有了。
“我没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