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节流灯油，母女二人早早睡下了，而隔壁屋子的灯一向亮到天明，第二日凌晨，大师都肿着眼起来，相互一看都忍不住笑起来。
“十八娘？十八娘，你如何啦？”顾海焦心的声声响起。
“哎，你别乱走…”顾海忙喊她。
曹氏看着看着，不由停下了本技艺里的活，面上闪现几分惊奇。
砍了一会儿柴，气喘缓缓的顾十八娘抹着汗在山石上，低头看了看有些破皮的手，又看了看脚下散着的一小堆柴，不由自嘲的笑了笑。
顾十八娘正抖落一住远志根上的泥土，闻谈笑道，“卖呀。”
顾十八娘点点头，对着母亲一笑。
“无妨，听先生的话好好学。”曹氏手里忙着针线，看着儿子慈爱一笑。
本身的身子太弱了，看来一时半日的熬炼不出来，她将视野转向山下，绿书环绕的书院时隐时现。
看着她微微发红的眼，曹氏内心叹了口气，这孩子又哭了，是想她爹爹吗？不过，已经畴昔这么久了，如何俄然又….
顾十八娘正拿着棒棰，不轻不重的敲打着那些洗净的远志根。
“这个真是药材？”顾海忍不住再次疑问。
“我另有功课，娘…”顾海看着面前的碗筷有些不美意义的说道。
顾十八娘没有转头，摆了摆手，“哥哥，你砍柴吧，我再采些。”
他拍了拍不算强健的胸脯，“再不成，哥哥我跑到你的梦里打跑他们！”
曹氏见到她松了口气，招手要她过来，“夜露重，别在院子里坐着。”
“因为拉下的很多功课，以是放学晚了些…”顾海给曹氏解释晚归的启事。
“对呀，远志，茎、叶似大青而小，”顾十八娘笑道，“神农本草里有记录，归去找给哥哥看。”
曹氏才要起家，顾十八娘就从厨房走了出来，几步畴昔清算了。
“这株远志长的真不错…”顾十八娘自言自语，伸脱手用力一拔。
清算完坐到院子里的石榴树下，被浓黑夜色覆盖的顾十八娘，看着两间屋子里透出的昏昏灯光，只感觉这是人间最都雅的事物。
日光渐斜，顾海在林间拢手唤了几声十八娘，就听到mm清脆的回声。
曹氏在一旁做针线，含笑看着她繁忙，不时问两句，三四只归鸟从树上落下来，叽叽喳喳的蹦跳着在院子里捡食。
顾十八娘回过神，“没事没事。”
母女二人悄悄的相拥一会儿，顾十八娘情感平复下来，视野落在屋角的两大堆柴上，她记得那是昨日顾海打的。
“咦…”顾十八娘的视野停在一块山石下，一绿绿的草丛随风摇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