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当中,他忍不住几次用乞助的眼神看向霞妃。
丁海皱起了眉头,沉凝道:“贤郡王心机恶毒,建好石室后,便杀光了有关工匠,现在竟然还找草民要证据,当真是好笑!”
当然,她这可不是害臊,而是纯粹被气的。
最惨不忍睹的是齐英,他此时连额头上也冒出了豆粒大小的汗水。
“在贤郡王府地下,此石室乃是你亲身派人奥妙制作的。”丁海毫不踌躇的控告道。
他们眼神凌厉的看向这几人,警告着他们,千万不要胡说话。
“主子自问见过很多残暴状况,却仍然感觉触目惊心,万分阴沉可怖…”
他神情悲戚,不似作假,“贤郡王凶险狡猾,表里不一,皇上千万不要被他蒙蔽了呀!”
听着影悲忿的话语,齐文帝的面色愈发乌青,而涉案的几人则手心冒出盗汗。
还没搞清楚状况,又被送来了御前。
齐文帝肝火冲天,他打断影的话,大力掀翻身前的杯盏。
安知,一觉醒来却已经身在宫中。
这时,齐玄宇豁然起家,椅腿在空中拖拽的锋利声响,打断了丁海的论述,他走到丁海身边,向齐文帝行了一礼。
没曾想,这把火竟然无端烧到了二皇子身上。
二皇子府与贤郡王府,正门虽是在两条大街上,可后门却只要一条冷巷相隔。
但是,齐玄宸经心设想的话语,又如何能够等闲让他们找出马脚。
齐玄宇见状,再次逼问丁海,“你口口声声,说你在石室作歹,本王且问你,石室在那边?”
“草民不过是想在临死之前,为民撤除一害,也为草民得了呆症的老父,积上一些阴德。”
影转过身,目光如炬看向齐玄宇,“贤郡王,我方才所说的罪过,你认是不认?”
“丁海,你身为本王的家奴,为何要诬告本王?是何人教你说出这番话的?”
“好,你说贤郡王府地下有密室,”齐玄宇嘲笑着诘责道:“那本王问你,密室的入口在那边?”
一向存眷着她的宁薇见状,嘴角除了嘲笑,再无其他情感。
“那石室中,不止有娈童的尸首,另有很多支离破裂的残尸,手脚分离的堆放在一起,如同菜市口被人丢弃的牲口内脏,有些乃至连牲口内脏都不如,白骨都已经被磨碎成渣。”
霞妃见他如此惊骇,表情非常混乱。
“既然如此,也就是说你没有证据?你给本王加诸如此大的罪名,而你却没有证据?你当真觉得父皇是那般好棍骗的么?”
“除了采买布匹以外,草民还被贤郡王授以重担,卖力策应娈童,将娈童送入石室给高朋享用…”
只可惜,除了丁海以外,其他三人皆是一副惶恐失措的模样,没有重视到霞妃和齐玄宇的神情。
“你所说之话如此牵强,此中到底有何隐情?说!”
俄然,她想到了甚么,神情蓦地安静起来。精确的说,她不止是安静,而是死寂。
------题外话------
声音清脆动听,听在某些人耳中,倒是如同招魂铃普通,直击心灵!
银质的杯盏落地,收回混乱且清楚的脆响。
齐玄宇和齐英面对如此严峻的控告,竟然不约而同的挑选了沉默。
影当即会心,站起家,对丁海说道:“还不快将你晓得的事向皇上禀告。”
丁海神采安静的昂首看了他一眼,继而对齐文帝说道:“皇上,草民清楚本身犯下了滔天大罪,没法逃脱,早已筹办好接管任何奖惩。”
“是谁?谁胆敢行此猪狗不如的肮脏事?”
丁海赶紧跪直了身子,开口说道:“草民拜见皇上,草民是贤郡王府,采买布匹的管事。”
齐文帝暴怒的声音,在静如死寂的宫殿当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