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娘提着一口气松了下来,心内大喜,芙蓉小脸却哗啦啦珠泪频落,用帕子揩了一揩,不幸巴巴:“那……老爷和老太太,不怪我打动办错事儿了么?”
云玄昶得了方姨娘的话,亦是抬起手:“起家吧,不怪。”
半晌打完,桃花早就晕畴昔了,方姨娘手一挥:“抬归去!”婢子将桃花的裤子一提,与护院搀抱着,回了下人配房。
而那桃花,方姨娘攥了攥袖子,酸意未消,因为在主屋服侍,本就最叫她重视,特别桃花穿衣打扮、走路说话妖妖娇娇,不是个循分的人儿,一看就是个做姨娘的料子,若老爷真给了那卑贱丫头这么大的厚赏,申明对她还真不薄。
想着,方姨娘不觉撇撇嘴:“如果有个皇子就更好了,指不定能跟我们三女人一样。”
“姨娘,还是缓着些吧,”婢子看那桃花底子就受不住疼,只怕她一个气接不上来畴昔了,忙提示道,“打死了不好交代啊!就算老爷不说甚么,到底是老太太买来的,被老太太说不划算啊。”
婢子见状,不免小声劝了方姨娘几句:“姨娘,要不还是等老爷返来再说吧,只怕老爷返来了见着不欢畅……”
婢子脸上划过一丝难言之隐,吞吐回道:“大夫说,伤口倒是没事儿,疗养几天,等闭合结疤了,就能下床了。”
端的痴丫头。方姨娘睨怜娘一眼,瘦肥大小,垂着一张巴掌脸,跟个小老鼠似的,气儿都不敢喘,倒也是,老太太这回择的三个丫头年纪在瘦马馆中都偏大,这怜娘可贵来了侍郎府,择了个好下家,那里情愿被桃花害得重新回瘦马馆乃至卖到小门小户去呢?
那只要从两个瘦马中挑一个出来了。童氏见儿子恁般快就谅解了怜娘,猜得出,这个老二,只怕对这瘦顿时了几用心,乐得成全:“那就怜娘吧。”
时候不早,世人散场,前后离了正厅。
半刻不到,正在主院的桃花就被婢子和护院给拖来了春霁院。
这话实在也是担着风险!万一主家一个“好,我成全你”,怜娘就垮台,只是夙来赌注下得越重,风险越大,收成才越丰富,若只说些不痛不痒的讨情话,搔不到本色,没甚么用。既然搏,搏大一些!
童氏那里容得了家贼,瞄了眼儿子:“老二啊,可有此事啊?那胸针到底是你赏的还是那丫头自个儿拿的。”
护院打惯了仆人和婢子,那里会不晓得是甚么意义,退了两小步,承重力堆积的尖尖板子头朝下,朝那桃花的臀下猛抽,半晌又将桃花一个掉面儿,鱼肚子翻身似的,正面一阵乱抽。
方姨娘牙痒痒,怎的,这云菀沁想说自个儿成了抢手饽饽?那又如何,甚么太傅啊国公啊,能比得上天子老儿的亲儿子么,有本领你也来个皇子啊,你那是以量取胜,光是多有甚么用啊,我家桐姐儿才是以质取胜。
蕙兰冲到怜娘屋子里,劈脸盖脸甩手两耳光:“你好狠辣的心!”怜娘被打得懵掉,见第三耳光又冲要过来,只将她腕子一拽,娇声一斥:“够了!”
这般一想,云玄昶也只挥挥手:“听老夫人的,去叫个好点儿的大夫上门瞧瞧。”
却说蕙兰晓得了桃花的事儿,又从妙儿口里得知是怜娘作怪,大惊失容,继而胸中涌起一股怒。
怜娘这是已经算准了,就算讨情,家主也不会留下桃花,本身还能给家主建立个好印象。
室内氛围一下子僵起来。
“嗳哟,桐姐儿来了啊。”方姨娘喜气一叫,将世人的重视力从云菀沁那边拉返来。“瞧我们桐姐儿,今儿多标致。”
方姨娘想想也是,眼脸一沉,给护院丢了个眼色,又抬起涂了红艳蔻丹的指,先指了个部位,又半空绕了个圈儿,比划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