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府,盈福院。
薄荷叶。
云玄昶大喜,见他主动挑了然,也不客气了,抬起酒壶为下属斟满一杯,巧舌如簧:“下官也恰好想与大人谈谈这事儿,没料大人先开口了,果然是心有灵犀!下官看得出来,几面下来,大人对小女非常垂怜,实不相瞒,小女对大人也敬慕得不得了,总说若能嫁给大人这类男人,死而无憾,若大人情愿,可订庚书下聘,小女便顿时是大人的娇妻——”
云玄昶满腹焦心顿时消逝,唇角微翘,没了侯府当亲家,好歹另有个秦立川。
官大一级压死人,云玄昶忍气吞声,也不能回嘴,一颗心重重摔落地,本想着借婚事与秦立川拉近干系,没料还被猜忌了,跌跌撞撞地下了天兴楼。
正在这时,初夏仓促地出去,小声道:“蜜斯,不好了,夫人叫她身边的霞飞领着几个老婆子,将妙儿捆起来拉去祠堂了……想必是查出妙儿寿宴那日将二女人放削发门、引去侯府,奴婢怕夫人对妙儿下狠手,逼她说出是蜜斯主使。”
弟弟云锦重另有几天就要从胤州回了,云菀沁正试着做个新玩意儿。
云菀沁心头一动,是他?也来不及多问,先去了祠堂。
云玄昶是个儒雅斯文的文臣,哪抵得过护院的力量,一起气急废弛:“岂有此理!我乃朝廷臣子,谨慎我告你们殴打命官——”
云菀沁用勺子挑了一小口,含嘴里凉丝丝的,非常爽口,既有花朵的暗香,也有生果的甜味,应当合适小孩口味,芙蓉花能消弭颓废,西瓜利尿消弭浮肿,也正合适一起风尘的弟弟,这吃食是被冻出来的,干脆就叫芙蓉果冻算了,咀嚼了几次这个名字,还挺合适,唇角一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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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兴楼,天字号雅座。
今儿刚拿出,芙蓉凝固成了豆腐块儿似的模样,软糯适口,晶莹剔透。
这手绢有甚么用?
她低头一看,是一个绣帕,上面绣着一对鸳鸯,略泛黄和破坏,很有些年代了。
初夏正要怒斥鲁莽,仆人几步上前,将甚么东西塞给云菀沁:“大女人,有人传话,叫您莫要担忧,将这个放在妙儿身上的较着地儿,让老爷看到,或答应以处理费事。”
“谁送过来的。”云菀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