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这――是有了?”童氏颤颤巍巍,指着二儿媳的肚子,“有身子这么大的事儿,如何还藏着掖着!”
刚好是晚餐时候,童氏一进宅子,先按例去云老迈那边取食材。
黄四姑越听越是胡涂,持续竖着耳朵听下去。
白雪惠呛咳了几声,心头又愤又羞,壮了胆量哭道:“当初见我内里那买卖油水丰富,老爷不也是很欢畅么?若不是你放纵默许我去做,我又那里会走到这一步,如何到了现在成了我一小我的错!说到底,还不是老爷那暴虐心肠的女儿,既害了我,也害了老爷丢脸……”
云老迈叹口气,架起老婆撒泼的胳膊,扬声朝白雪惠道:“吓着弟妹了,俺这婆娘一撒泼就爱说些乱七八糟的话,你可别放内心去。”说罢,将人朝内里拖去。
云玄昶恨得鼻孔都粗大一倍,蜷紧拳头,却见娘转过甚来:“老二,你跟妊妇置甚么气,明天这类脱手动脚的事,再叫我瞥见,我拿你是问。这些日子,得顾好二儿媳,闻声没?儿媳妇昔日滑过一次胎,此次必然要好生地给我盯紧了,再若损了我云家的孙儿,我下去如何跟你爹和爷爷交代。”
云老迈一巴掌摔畴昔,打在黄四姑脸上,
白雪惠手软腿软,尚衰弱,那里来得及禁止。
云玄昶目龇欲裂,一双瞳人烧得通红,如何会听,一边冒死灌,一边骂骂咧咧:“你这贱妇还美意义留住性命么――”
门啪的一声关上,白雪惠之前的好表情消逝一空,见他凶神恶煞似的,退了几步:“老爷,婆婆要来了,大伯能够也会一块儿过来送菜……。”
云玄昶瞒不过,暗中顿脚,只得硬着头皮上前。
本来童氏转个身再出来,瞥见黄四姑不见了,怕她又去老二那边挑二儿媳妇的刺头,这明白日的,妯娌两个吵起来,闹得村里头的人闻声,云家还要不要脸了,便找了过来,不想一跨进新院子里就闻声一声清脆耳光声,又瞥见大儿媳趴在窗边鬼鬼祟祟。
这一掀,童氏和黄四姑惊呼出声,只见白雪惠腹大如丘,少说也有四五个身孕了。
公然,白氏公然是有了身孕,并且还不止打过一次,只前次没打下来。黄四姑讶然,难怪来秀水村这些天,日日都裹着丰富衣裳,颈脖子都瞧不见,一家人只当她娇贵,嫌乡间环境阴冷呢。可为甚么又要瞒着?
白雪惠晓得若被别人晓得,本身更是没活路了,忙揩干眼泪,从地上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