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令仪低着头,道了谢,忙顺着廊子往前走。
程锦儿雪肤玉貌,一身浅紫色的锦缎显得既崇高又高挑。她仰着头和徐伯卿说着话,眉眼里透出的笑意让四周的风景也暗淡无光。
一个丫头高低打量了姜令仪几眼,“你是哪个?”
一个娇柔的声音从院里传来,“看了半日的书,腻也腻了,表哥,陪我去院子里走一走吧?”声音拉的很长,听起来又媚又酥。
“她算哪门子表女人。老夫人都说了,少爷的娘家只要程家,夫人这些年走的也是程家。你可曾见夫人回过姜家,因为老夫人不准。锦儿蜜斯才是我们端庄的表女人。”
灵枢?看来她与这两个字倒是真有缘分。
“锦儿蜜斯不但仅是我们的表女人,还是我们将来的少奶奶。若不是夫人病了,只怕婚期都要定下了。”
“她就是害得夫人染上瘟疫的阿谁表女人啊?”
丫头们天然晓得老爷续弦的夫人姓姜,当下便了然笑道,“本来是姜女人啊,书房从这边走,穿过一个廊子再向左拐就是了,表女人和公子正在书房看书,女人直接畴昔就是了。”
程锦儿笑着问道,“是不是叫灵枢?灵枢素问,相必赵大夫要借的是灵枢吧?”
两人一前一后迈出房门。身后跟着叫小兰的丫头。
赵天瑞倒真有些惊奇了,高低打量着面前这个衣衫褴褛的女孩子,“你竟然晓得灵枢素问?”
程锦儿乌黑的脸上浮起一抹红晕,“还不去给这位,”程锦儿迷惑的看着徐伯卿。
徐伯卿皱了皱眉。正待说话。
小兰先笑道,“书房的书不都叫书?你如许说,如何找?不如归去问了再来?”
她也不晓得为甚么要逃,这已经不是那一世了,她也不是阿谁家破人亡寄人篱下,一无所知的小丫头了,没有人嘲笑她,他也没有看不起她,为甚么那种挫败感仍然如影随形的跟着她,摆不脱也甩不掉呢?
姜令仪又从未读过书,并不晓得是哪两个字,只按着音死死的记在了内心。
小兰叫道,“蜜斯,这丫头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