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她立即冲上前，用力掰着顾倾歌的嘴巴，将她的高低嘴唇向外扯到了最大的限度，暴露顾倾歌整齐白净的牙齿和红润的牙龈，却还是没有迫使顾倾歌松口。
紫燕还欲再劝，却被顾汐华冷声打断：“没甚么但是的，让开。”
“输？”顾汐华一把推开那名流兵，“你神态不清么？你看看你现在的模样！你是顾家嫡长女又如何？你才调无双享誉天下又如何？你搏命上疆场，救国、救父、救秦景文，这又如何？安享这统统服从的都是我顾汐华！你顾倾歌只能像只蝼蚁一样躺在地上任我踩踏！”
顾汐华低下头，又靠近了些，还是只能瞥见顾倾歌嘴巴微动，却听不见声音。
顾倾歌此时神采已经木然，仿佛再震惊的信息于她也是可有可无了，“我身边也有你们的人？”
“不清楚啊。”顾汐华故作无辜道，“要不你去问问秦景文？”
就在紫燕不晓得如何是好、顾汐华尖叫不止的时候，一个玄色身影一闪而过，直冲到顾汐华身边，将死咬住顾汐华耳朵的顾倾歌一脚踹开。
顾汐华蹲下身，看着面前苟延残喘的顾倾歌，低声问道：“你说说看，我输在了那里？”
顾倾歌嘴巴张合几次，声音还是低不成闻。
顾倾歌干裂的唇微微动了动，顾汐华低下头，将左耳靠近顾倾歌，问道：“你说甚么？”
顾汐华不屑的笑道：“她现在这个模样能耍甚么诡计狡计？”
顾汐华说着，一脚踩在顾倾歌的背上，“看到了么，你才是失利者，永久只能俯视我！”
一旁一向密切重视这边动静的紫燕大呼一声：“娘娘！”
腊月的气候，北风游弋在暖阁内不散去，紫燕的头上却模糊有了汗水，而顾汐华更甚，她疼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额头上更是滑下大滴大滴的汗珠。
“是么？”顾倾歌的眼神有些涣散，她强撑一口气低声道：“想晓得你失利在那里么，我奉告你。”
“灭族？”顾倾歌喃喃反复道：“呵，灭族！”
紫燕略一踌躇，看了看顾汐华的神采，抿了抿嘴唇，顺服的躬身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