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厌是个老衲人,但除了白须白眉白发,其他并不显老态,他转过身,并没有看欲言又止的容清源,反而核阅了下霍明铮,随即迷惑道。
“施主稍等半晌!”
“你此人,冒莽撞失就来求见方丈师叔,方丈师叔不是甚么香客都见的。”小和尚越想越不乐意,直接展开双臂拦住容清源,“越想越感觉你行迹鬼祟,究竟想来我们灵山寺干甚么?!――”
目睹着小和尚筹办把容清源架出去,霍明铮仓促禁止。“这位小师父,我们是无厌大师的旧识,此次事出告急,我与堂徽逼不得已前来叨扰……费事小师父通报一下,就说霍明铮求见。”
一段段佛经入耳,容清源并未安静下来,反而愈焦炙迫,在他难以节制之前,无厌一声重重的敲木鱼声传来,他缓缓合上经籍,结束了此次念佛。
“二殿下仿佛并未凶煞难抑,反而身材安康,不知二殿下此行所为何?”
“堂徽……”
霍明铮与容清源坐上沛云筹办的马车,仓猝赶去灵山寺寻觅无厌大师。马不断蹄地赶了四个时候的路,烦躁的容清源几次翻开帘子,看着远方模糊绰绰的寺庙踪迹,无声焦心。
容清源乍一下得知动静,面上的悲戚还未缓过来,他与霍明铮面面相觑,此中喜意不言而喻。
无厌的禅房在寺庙的内院,相隔不远,三人快步而来,走在最前面的小和尚率先敲了拍门,闻声禅房里响起沉闷规律的木鱼声,这才带着容清源二人出去。
“容堂徽!――”
“我该当去捐些香油钱,小师父说得对,心诚则灵……”
“无厌大师!您是灵山寺主持,佛法无边,普度众生,既能用灵芝续命,是否另有其他的体例,求求您……”容清源朝无厌跪下,他挺直背脊,嘴里径直念起了无厌此先念的佛经,念着念着,容清源声音一顿。“无厌大师,求求您……我此后定年年上灵山寺叩拜佛祖,捐香油钱,同您一起敲木鱼,念佛经……求求您……”
闻言,霍明铮向前一步。“多谢无厌大师体贴,在您赐佛珠以后,行之已经好久没有再戾气失控,也并无嗜杀伤人之举――”
霍明铮站到容清源身边,他单手扶住崩溃的容清源,反问道。“无厌大师固然没法医治,但大师您当初普佛法,走遍了金鹜地界,博文广识,善缘遍天下……不知大师可知是否另有人当得此法之解……”
“施主还是快去见无厌师叔吧。”
在离明景城不远处,有座香客浩繁的灵山寺,那座寺庙的方丈无厌曾入宫为霍祖恒讲佛经,又脱手赠物压住了霍明铮的凶煞,算是与金鹜皇室很有渊源。
容清源从香客中强行挤出一条门路,一名寺内的小和尚不乐意地说。“施主,您如果要捐香火钱、要拜佛祖,最好是按先来后到,如许才心诚则灵……”
“大师,此次怕是不能迎刃而解。”霍明铮叹了口气。“容孟大人清正廉洁,为民请命,何如此次糟奸人暗害,心口受了重伤,怕是难以治愈,我已将灵芝药丸给他服用,但是……没法立竿见影,故我和容孟大人之子容堂徽前来奉求大师点拨……看可否救容大人一命……”
无厌并不熟谙朝堂人士,他摸了把白髯,摇点头。“虽不成知,但殿下是将药丸给此人食用了?这药丸虽不是疗伤圣药,但若只是护养身材或小病小痛,已是最好的体例。”
“容施主!你这是何必。”无厌点头。“老衲只是一介凡人,哪有那等医术。”
“感谢小师父……”容清源诚心肠朝小和尚鞠躬,惹得对方有些不美意义,他赶紧道。
“顿时就要到了,堂徽。”霍明铮按住容清源的肩膀,看着他寂然的模样,有些无措。“无厌大师必然会有体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