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二弟克日已经回宫,听闻他此次可在西阴山带回了很多好药物,二弟心机良善,定会将那些珍稀药材十足交予父皇利用……”
“那存亡谷之人艺术超群,二弟此去,寻药为虚,获得长生之法为实。”霍明晖顿了顿。“儿臣本来不该提……实在是听闻动静以后,怒于二弟毫不顾虑父皇……”
为了抓紧手中权力,霍祖恒对身边之人疑神疑鬼,同时打消了太子霍明晖很多权限,但是赋闲的霍明晖对霍祖恒一如既往的崇拜与渴念,四周侍弄汤药,祈福念佛,各式孝敬……博得了他充足的信赖。
容清源缓缓踱步,蹙着眉。“你是说殿下有长生药一事,是太子传的?”
“容先生,不瞒您说,这宫里若不是太子攻讦,陛下又如何会感觉王爷身怀长生药?”沛云言语苦涩。“可您晓得,王爷他真没有陛下要的东西,也没有坦白不报的设法……可现在,陛下他底子不信!反而思疑王爷忠心……”
霍祖恒哼了一声,模糊愤怒。这霍明铮返来这么久竟然未曾主动觐见,更别供应献药材,霍祖恒心中有了疙瘩,面上兴趣缺缺。
沉默地看着跪伏的霍明晖,霍祖恒喜怒难辨,好久,他沉声道。
容清源心中渐有设法,他沉着道。“当务之急是为殿下解困,沛云,你跟我过来……”
有些担忧霍明铮的环境,容清源主动去密查动静,这番动静引来了霍明铮身边的暗卫沛云,据实相告后,容清源才捋清楚了这一事委曲,本来又是太子作妖。
“父皇,这是儿臣在深山中寻来的一味草药,有强身健体的服从,儿臣将其熬成汤药,想必对父皇有所裨益。”
“晖儿故意了。”
霍祖恒垂着眼。“寡人倒是传闻老二与容孟家的独子走得近,许是同窗之谊。”
“……父皇,您晓得,二弟此去是为容孟大人寻药……容孟大人的确是个廉政爱民、仗义执言的好官,可如果归根究底,以二弟宁瑞王的身份,容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御史,那里必须得二弟亲身去救?”
“王爷为了表白心志,跪于大殿以外,可这又有甚么体例,陛下心中已经为王爷定了罪,王爷更是岌岌可危……毕竟私藏长生之法,却不让陛下受益,更是被太子戴上了心有谋逆的帽子……这大逆不道的动机,没有当场收押圈禁已是仁慈……”
沛云有些迷惑,而容清源对他笑了笑,目光凌厉。
“晖儿倒是动静活络,寡人倒是觉得,老二此次不过是为容孟那长季子求药,没这心机管旁的事,寡人也不会觊觎老二手上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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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然如此,那就好了。”霍明晖佯装一副“无可何如”的模样,他主动跪下,言语间有些痛心疾首。“可儿臣听人说,二弟明面上是为了帮老友之父容孟,实则去西阴山别有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