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徽,既无所求,不必在乎。”
为了此次讲学,国子监祭酒阮蘅慎重叮咛诸位博士、学正草拟讲章,更是亲身在优良监生中遴选了梁飞羽、凌琚等人协办此事。到头来,才学“不过尔尔”的霍明铮与容清源被安设到了离陛下最远的一排,排在浩繁监生以后,底子窥不见圣颜。
容清源下认识望了眼霍明铮,明显同是皇后与帝王的子嗣,两位皇子的报酬却如云泥之别,倒是霍明铮态度豁达,直言。
霍明铮的确不在乎这些,没得半点勉强,而容清源对今上帝的赏识也不感兴趣。容清源固然为两人志趣相投而欣然,可只要一想到十今后霍明晖会在讲学上大出风头,心中就有些阴翳,他游移了会儿,毕竟还是点点头。
容清源握紧了拳头,他安闲站起来,大胆地直视火线,那位他曾经跟随一世的新帝霍明晖此时髦且稚嫩,那些繁复心机也没法尽数袒护。没有谁比这位谏官大人更体味霍明晖自擅自利、暴虐猖獗、剔除异己的性子了,他看着在霍祖恒面前装灵巧的霍明晖,内心的恨意一涌而上,他真想快步走上前,狠狠抓住霍明晖的衣衿,大声诘责他。
容清源身姿矗立,穿戴得体,他站在众学子最后,离陛下的讲课席位最远,但仪驾光临时,倒能离天子比来,有得有失。
本来觉得再见霍明晖会宠辱不惊,但是那些仇恨一点也没有减退,乃至有着忠臣枉死的悲切与哀思……容清源不由有些寂然,他毕竟只是霍祖恒父子二人的棋子,霍祖恒但愿他成为霍明晖的良臣,而霍明晖只是靠着他获咎那些动不得的仇敌罢了。
本身忠心一世,为何不得善终?!
比拟之下,次子霍明铮天生带凶煞之气,不好相处,梁皇后在抱孩子时都被二皇子眼底的戾气所震慑,心存芥蒂,不讨帝王皇后欢乐。霍祖恒为了禁止霍明铮戾气,早早封了他宁瑞王,更放于军中练习,有培养他为将星――作为太子左膀右臂的心机。
偏疼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