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得这么狂,这么狠,这么毫不包涵面,饶是以秦千秋的涵养工夫,神采也终究变了。
裴风淡淡说道:“你是秦家家主秦千秋吧?看来你已经扣问过你的宝贝孙子秦飞扬了,他如何说?”
“我会亲口奉告他――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这个当爷爷的祸从口出,获咎了他获咎不起的人。”
秦千秋目光垂垂森冷,声色俱厉道:“当着明天我们统统秦家人和来宾的面,三叩九拜,叩首认错,再自破丹田气海,废去修为,我便放你一条活路,让你走出秦府!”
“哦?”
这武道界名声显赫的“盲鹤”仿佛发觉到了甚么,神情变得愈来愈凝重,两只本来垂着的白净纤长的手也不自发缓缓抬了起来。
裴风淡然看着他:“认错赔钱?公理公允?呵呵,我明天来,就是要他一个答案。既然你已经替我问了,那不如就你奉告我吧――在背后教唆秦飞扬设想我父亲的……到底是裴行天还是裴尚云?”
秦千秋笑了笑:“小伙子,你想晓得答案?简朴,只要明天这件事情处理了,我自会奉告你答案。”
当着这么多武道同仁,亲朋老友的面,秦家百年古武世家的招牌就像是被人砸在地上狠狠踩了几脚一样,颜面丢尽不说,今后在中原武道界必会被人热议,沦为笑柄!
“好一个恩德!好一个筹议!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目无长辈的傲慢小子!”
这的确就是狠狠的打脸,打的是姑苏秦家的脸!
过了约莫一炷香的工夫,中间那间厅堂的雕花木门又翻开了,一行人缓缓从内里走了出来。
“裴少云是我父亲,至于我的名字……你没资格晓得。”
产生如许的事,任何一个家属都是没法容忍的,姑苏秦家也不例外。
一开口就目无长辈,狂傲不成一世,前面世人脸上顿时现出了怒容,萧长卿眉头紧皱,卫东来则一瞬不瞬盯着他,眼中冷意更盛了。
秦千秋是武道界前辈泰斗,秦家家主,职位尊崇,这个看上去只要十六七岁,乳臭未干的小子竟然说他的名字秦千秋没资格晓得?!
“我卫东来纵横平生,见过无数年青才俊,天赋妖孽,少年豪雄,若论最傲慢猖獗,最目无长辈,最放肆放肆的,你当属第一人!”
秦千秋的涵养工夫极好,神采竟是涓滴稳定,还是声音暖和,缓缓说道:“你所说句句失实,这件事他确切做的不对。做的不对,就要认罚――该认错认错,该赔钱赔钱,我秦家最讲公理公允,到时候自会给你父亲一个交代的。”
身为姑苏秦家大客卿,他身边的萧长卿反倒没有开口。
的确是毫无端方,傲慢之极――!
秦府大宴来宾之日,却被人上门砸了场子,不但在宴席上大打脱手,还连主桌都被掀了,砸个粉碎……
“你方才在屋内说的话我都闻声了,我确切也诘责过飞扬了。”
“我既然来了,那就是必然要获得答案的。你若识相,就照实相告,那这件事另有得筹议。如若不然……我本日就拆了你的秦府,带走秦飞扬,逼出答案,再送他一命归西!”
对大师族来讲,最首要的不是权财,也不是性命,而是颜面。
裴风双眼微微眯缝了起来,似笑非笑地看着秦千秋,淡淡道:“想要我给你秦家甚么交代?”
裴风双手缓缓从裤兜里伸了出来,一字一句淡淡说道:“那我本日就将你的百年秦府化为废墟,带走秦飞扬,问出答案,让他筋骨尽断,口不能言,体不能动,做一世废人!”
这话一出,火线顿时响起了一阵雷鸣般的隆隆狂笑声。
不管对方是甚么来由,非论孰对孰错,上门砸场打脸,这是中原古法中的大忌,一旦做了,就算是完整结下仇了,主家是必然要讨个说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