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不会是想卖饮料吧？”钟林见他买冰箱，忍不住问道。
钟哲笑着承诺了。
钟哲拉着板车，号召一声，钟林从速跟上。
钟哲两人跟着他走到店前面的堆栈，角落里，有十几个西瓜，“这些你要的话，五块钱一个。”
再走去一点，放的歌变成了《爱拼才会赢》。接着是《心太软》。
他把全部市场逛了一遍，察看人流量，都有甚么店铺。市场逛完，就到内里看。
钟哲描了一眼，老爸手上拿的是一张码报，很不测。
老板用三轮摩托把冰箱送回店里，他们也跟着车归去。把冰箱搬下来后，钟哲才付了钱。
钟哲拿起一把半米长的西瓜刀，用拇指试了试刀锋，一边说，“不是，我想卖西瓜。”
“没题目。”
钟哲老爸偶尔也买，不过他很节制，每次买都不会超越一百块，算是小赌怡情。
“市场调查？”钟磊不解。
“卖西瓜？那要冰箱干甚么？”钟林还想再问，就见老哥拿着西瓜刀去买单了。
只能说，那些黑庄的确是节操丧尽，连乡村老太太一两块的菜钱的不放过。
“走，我们去进货。”
他爸的店有两个门面，面积很小，他目测了一下，才不到五十平方，商品摆得很整齐。
现在，赌|码方才鼓起，以后两三年，恰是最猖獗的时候，很多人每期会砸上几千乃至几万，想要一夜暴富，最后输得倾家荡产的不在少数。
市场中间，是一条河，过了河，有一片，满是卖生果的。有各种生果批发。最多的还是西瓜，现在是七月，恰是西瓜上市的时候。
那是他从大学退学后的第二年，一方面，买卖一向没有转机，另一方面，倒是父亲的医药费，表弟的学费，爷爷奶奶的糊口费……到处都要钱，他实在是找不到其他门路，最后只能铤而走险。
想做幕后大农户，一来没阿谁本钱，二来他的年纪是硬伤，很难让别人信赖他。
最后，他还是摇点头，放弃了这个诱人的设法。风险大是一方面，更首要的是，很难操纵。
“睡得如何样？”
“我想去内里摆摊，想跟你借点钱。”
钟林心想，“生果摊的西瓜要一块一斤，一斤就赚四毛，真是黑啊。”
现在，花坛那边搭了一排铁皮屋作为商店，篮球场和泊车场全都给小商贩摆了地摊。
…………
那店东有点不测，打量了他一眼，说，“你跟我来吧。”
吃完午餐，钟哲就出门了，钟林在店里呆着无聊，也跟着他去了。
钟磊见他说得挺慎重的，问他，“甚么事？”
他听着这些老歌，心中勾起了很多长远的回想。
“好啊。”他应了一声。
比起十六年后，现在的物价程度真的非常低。
现在是七月份，一年中最热的时候，市场前面扔旧有很多人在那边摆摊。
地上这些都是大西瓜，每一个都有十几斤的模样。五块钱一个的话，便宜了近一半。
他很快就分清内里的利弊，坐到凳子上，就听表弟钟林说，“哥，我们吃早餐去。”
接着，他又买了几样东西，花得只剩下几十块。
“你先归去吧，我想四周去逛逛。”
在他们租屋的楼下，就有一家早餐店。他们一人要了一份肠粉，加了一个蛋，统共才三块钱。
“实在，现在来钱最快的，还是做地下农户啊。”
钟磊正坐在那边看报纸，见他们来了，从柜台底下拉出两张凳子，让他们坐下。
第二天早上九点多，钟哲两人分开租房，市场四周都挺热烈的，但是到了店里，就见不到多少客人。
在市场的前面，有一块很大的空位，本来的设想是一个小广场，有个升旗台，有篮球场，有泊车场，角落那边另有一个花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