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和包浓云的就没一个,包浓云身边的侍女们才都送了命,侍卫也只余下一个带伤的,她哪敢独个行动,只好不甘不肯地跟着大流去卫城。
姜唐笑呵呵地,略谦善,“跟师兄比起来还差得远。”
包浓云现在一想到蛮兵就吓得颤栗,如何能够还奉上门去?
常日里养尊处优的,一碰到蛮兵就晓得逃,成果逃都没逃成,还扳连了包家庄几百号人和周边村庄,即便这干人在这场兵祸里并没太多的罪恶,也不免对他们有些不待见。
不过就看这丫头方才眼中迸发那光贼亮贼亮的,另有那平日里上窜下跳的蹦哒劲儿,就晓得她是个闲不住的,如何能够会不想去?
“爹?我师父信上说甚么?”
姜唐猎奇的目光落在姜丰年脸上,姜丰年展开信纸,面上神情保持着稳定,只脸上的大胡子微微地抖了两下。
这会儿跟他们来时那夹道围观目光礼赞的盛况但是截然分歧!
姜老爹斜眼瞅着姜唐,“去与不去,囡囡本身决定吧……”
“表哥是在嬴家军那儿,嬴家又没背叛,能拿表哥如何样?”
世人还当是嬴家军呢,都翘首而望,却见这一队人并不是穿的嬴家军那般的皮甲战袍,身上的穿戴固然有些陈旧发皱,但还是能看得出本来是斑斓衣衫,再一个这些人虽个个细皮嫰肉,可精力委靡不振,另有带伤的,那里有嬴家军那般的气势昂扬?
姜唐,“啊?”
“卫城离都城那般近,说不定蛮兵也占了卫城呢!”
包浓云是在这平山县待得够够的了,恨不得插翅飞到锦城,去寻她的金大腿平乐郡王,平乐郡王虽是无实权的皇子,但这么些年了,手里很有些个无能的侍卫,更何况身为郡王,在国有危难时,也是有调兵的权力的。到时候郡王多调集些南边各城的人马,不管是进京勤王也好,还是退守南边也好,归正都不会让她像前些日一样,刻苦享福,担惊受怕,几乎沦为蛮族的战利品了。
嬴家军在平山县驻扎了三天。
嬴远笑笑,“见笑了,这些天急行军,没吃过热食了……”
看得世人都直了眼。
听了嬴将军早已分开的动静,大多等在路边的老百姓就抹着眼泪筹办回家……
姜唐说着就要伸手,却见姜老爹轻咳一声,方才回过神来似的,将那信几下折好,放到了怀中的暗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