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恼火得只想把这小童给捏死!
他们四个名头在外,过手的财帛无数,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却还是在路上风里来水里去,啃着石头硬的干粮呢。
“老迈,这小家伙还用唤醒不?”
“算了算了,给他吃萝卜吧!”
哪个不是老诚恳实服服贴贴?
留着这里,将来……也更便利。
“这饿不死的小囚奴!”
这么花心机的小木床,普通人家可都是给女娃子的!
女娃子!
想到在狄国,那些狄人但是捧着银子换女娃子,一个长得不错的女娃,能换跟她普通重的银子!这叫等身银!就算长得丑的,也能换到一半哩!
老四瘫在炕上,懒洋洋地,“老迈,要不咱在这儿住半天,明儿一早走?”
老三嘴里低声咒着,还是服从叮咛地喂着小童水萝卜,大抵是这东西鲜嫩,才从地里刨出来,小童倒是肯吃了,这刁嘴的小崽子!
就只要这小东西,的确是宁死也要矫情个够本!不是清泉不饮,不是洁净新奇的食品不吃,如果不是小东西值大代价,他们四个能容得下这小子囫囵个到现在?
遇见大些的村庄,不摸底儿也不敢去投宿,就这么好几天,的确快成了野人!
老三喂完了萝卜,又拎起小童,“走吧,小东西,三爷爷还得服侍你撒尿!”
“瞥见了没有,这家,有个女娃子!”
还是在深山老林里的单门独户,那还不是跟白奉上门的一个样?
这些年他们四兄弟走南闯北,在他们部下颠末的孩童无数。
老迈瞪了老二一眼,对劲地看着老三端着汤水,坐到小床边上,把那小童扶起家,从怀里摸出个小瓶子来,在小童鼻子下晃了一晃,又拍了拍小童的脸,小童收回微小的嘤声,公然双目微微展开,倒是迷迷瞪瞪地,似失了心窍普通。
老迈勾勾嘴角,眼中闪过戾气,“行,这屋子倒是不错!”
老迈接过筷子在桌上磕了下,横了老二一眼,就顺手给他派了差事。
老二坐在门槛上揉肚子,有些悔怨刚才吃得太多……就闻声老迈叫他。
老三拎着小童出了门,四周一看,就往房后走去,寻了个土坡,把小童往地上一放,一手就去帮着解裤带……
老二眼一亮,“老迈您说说?啥独财?那咋能叫我独发呢,如何不得兄弟们都分点好处?”
肚里有食,这精力就来了,老四扔了碗,腆着肚子往炕上一倒。
老三做好了饭菜,老二老四帮着端,老迈坐在桌边没动,老二一边端着碗和碟,一边骂着。
老迈冲着老三挥了挥手,这倒不是他慈心发作,而是四人里头就他最清楚这小东西的秘闻,那金尊玉贵的,怕还真不是用心造作……呵,这世人都想不到吧?哈哈哈……北狄!
不愧是长年搭伙的弟兄,老迈提个头,老二就心领神会,噌地从门槛上跳起来就往冲。
老迈支着胳膊靠在椅背上,一边还剔着牙花子,倒是看向老三,“老三,你细心些,把小家伙弄醒,喂些水,再给他吃这个!”
老二跟喝了鸡血似的就往外窜,屋里余下的三人都是笑笑。
老二不满地歪了歪嘴,抱了一大碗饭又拨了好些菜出来,这才蹲坐在门口,埋头大吃起来!
老三略有些难堪,“大哥,这小家伙难服侍,还不晓得能吃出来多少呢。”
这鸟不生蛋的穷山沟里的山民,倒是有吃有喝,新家伙事儿,另有新床!
他指的是放在桌边的几根小萝卜。
“我这就找去!”
好轻易有个处所能睡个好觉,他是真舍不得顿时就走啊。
“就你话多,坐门口吃去,望着点风!”
“别罗嗦了,这都三日未食,真饿死了,银子你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