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难,今儿个是休学第一日,夫子主如果查抄了一番正月里给我们安插的功课,没讲甚么新内容,早早地就宣布放学了。留的课业也是想摸摸底,看看我们过完了正月,有没有把客岁学的东西丢到脑后。”正在练字的夏朝阳昂首见姐姐抱着书画走进屋来,眼睛一转,喜上眉梢道:“姐姐,十五那****是不是又要出门去卖画了?带上我好不好?”夏朝阳上的书院除正月和端5、腐败之类的节日外,普通都是每月十五和月末各休一日。是以每次夏霜寒出门卖画,总会特地选弟弟休假的日子,带上他出门好好逛逛。
“如何样,今早去书院,夫子给你们安插的课业难不难?”夏霜寒掀帘进了侧书房,见弟弟已经将常日做功课的册子归置在一旁,临起字帖来,便晓得弟弟的课业已经做完了。
“嘿嘿,爹爹一猜就中,那女儿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夏霜寒嘲笑着道:“前些日后代儿就和爹爹说过了,等来岁消弭了婚约,女儿想和哈兹鲁伯伯一起去一趟关外。女儿出世至今从没分开过都城,早就想去看看娘亲出世、长大的处所了。并且爹爹那日也同意了,汉人男人分歧适女儿,女儿去关外走一趟,指不定返来的时候就给爹爹带返来个戎族半子。以是,为了这趟出行,女儿总得筹办好本身的川资不是。”
“晓得了,小馋猫。”夏霜寒笑着出了屋,回到院子里时,她昂首看看天,深呼吸道:公然,比起上辈子为了成全本身的爱情而勉强本身在呆板的国公府里过了三年,现现在如许安静、自在的糊口,才是最合适本身、最能让本身感到幸运的,即便为了这份安静与自在,本身这辈子不能再和陆绍云在一起了,但她夏霜寒并不悔怨。
“说吧,拿着这六七幅画来找为父,是不是又想让为父帮你挑出三幅来,好让你他日拿去换了银子?”夏敬之本身是从不卖画的,但他却并不禁止本身的女儿卖画。一来,他晓得如果女儿想卖,能够私底下偷偷地脱手,本身底子拦不住;二来,让女儿拿着本身的画作去书画坊里让品德头论足一番,明白本身画作的长处和缺点,如许反倒无益于女儿的生长。只是这卖出的书画,夏敬之有严格的要求,一是一个月最多只能卖三幅,二是卖之前必须交由他来遴选。一个月只能卖三幅是因为夏敬之不但愿本身的女儿健忘了学画的初志,********钻进钱眼里。必须交由他来选则是为了制止女儿卖出的画上有甚么招人非议的内容,今后被故意人士操纵,栽赃成个“定情信物”甚么的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