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体例了,”放下药碗,接过瑞香递过来的帕子,陆绍云擦去了夏霜寒嘴角的血线与药渍,叹道:“我帮夏女人清算一下,你们去把夏大人请出去。”
定国公府陆家位于城西,夏敬之一家则住在城东,十二岁之前,年幼的陆绍云一年顶多只能在拜年的时候见到夏霜寒一次。十二岁参军后,陆绍云长年不回京,八年来更是只见过夏霜寒一面,在如许的环境下,要让他对夏霜寒有印象,对他们俩之间的婚约有好感,几近是不成能的。
夏家的糊口前提陆绍云很清楚,重伤后的夏霜寒不成能在夏家获得殷勤及时的救治与照顾,东市四周的医馆又要救治其他在火警中受伤的大众。因而,作为夏霜寒的婚约者,陆绍云在连点夏霜寒身上的几处大穴,护住她的心脉后,第一时候飞马把她带回了国公府。以后,他更是立马找人去请了太医,随后又安排马车,将夏氏父子也一并接到了国公府。
“太医说了,你这热如果退不下来,脑筋是要烧胡涂的。乖乖把药喝了可好?”秉着死马当活马医的陆绍云好言相劝着尝试了几番,可惜还是不见效,无法之下他只得用手指捏住夏霜寒的两腮,筹算硬灌。成果这下倒好,夏霜寒直接咬紧了下唇,嘴角未几时便滑下一条鲜红的血线。陆绍云不得已,只得放弃了硬灌的筹算。
“不可,她把嘴唇都咬出血了,药不管如何样都喂不出来。”陆绍云无法感喟道:“她不吃药,热就退不下来,再如许烧下去可就伤害了。”
太医达到国公府,诊治过夏霜寒后,要求婢女用烈酒给夏霜寒擦洗降温。但夏霜寒因为伤在背上,上药后包上纱布,上半身能擦烈酒的处所就只剩动手臂和锁骨以上的部位了。故而,当陆绍云迈进阁房的时候,夏霜寒实在是没穿衣服的。
全部夜晚,夏霜寒依托喝冷水以及用烈酒擦身勉强支撑着,但热始终没有退下去,神智也一向没有复苏过来。
“是,五少爷。”奉上药碗的瑞香侧目打量了一眼夏霜寒,杏目微微一眯,待陆绍云端过汤药后不露声色地后退几步,从冷水盆里绞了帕子陪侍在侧。
为甚么他这个当父亲的没有在女儿去冒险之前拉住她呢?这全都要怪他过分自傲了啊!他觉得,本身的女儿不成无能出冲进火场救人的事情;他觉得,本身的女儿不过是纯真地为柳子润带路。可究竟证明,他错了,他仿佛并不像本身以为的那样体味本身这个从小就早慧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