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如心头微定,含笑道:“我信你,如果败了,我们一家子一同去那穷乡僻壤便是了。”
李臻又笑了笑,过了一会儿才叹道:“行路难风波恶,卿现在中流击水,未曾负朕,朕亦要作根砥柱,毫不负卿,你尽管放心。”
御书房里,李臻放声大笑:“无事袖手交心性,临危一死报君王,说得好!说得痛快!我看不惯那等冬烘庸官好久了!开口品德、杜口心性,天下未治便说是品德不倡,仿佛与已无关,更是使阴招、下黑手,本身不做事,也不让别人做事!”
回到府里的时候,夜色已深,床上淼淼和荪哥儿都趴在被窝里一个伸着圆滚滚藕节一样的手臂抱着姐姐的手臂,别的一个则粉扑扑的脸贴着弟弟的脸,两人睡得很香,中间还丢着一把木牌,那还是当初永安长公主送的识字的雕花木片,明显是两姐弟玩着玩着就赖在爹娘的大床上睡着了。
许宁只是抱着她,内心非常难过,宝如感遭到他的惭愧,微微昂首与他耳鬓厮磨:“我没事儿的,这一次必然不会和上一世一样吧?我看现在皇后仿佛也是站在陛下这边的。”她模糊约约晓得皇上与许宁做了很多,这一世既然皇后也站在官家这边,那太后应当不会那么轻易再次挟持官家,而群臣中也一定会一面倒的反对官家吧?
李臻叹道:“如许你就太辛苦了。”
许宁见礼道:“臣谢皇上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