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宝如急气攻心,那里听他解释,冷冷道:“管你甚么设法,我改了主张了,要和那样的人虚以委蛇,我的性子一日都受不了,过了年我找个别例缓和缓爹娘说和离的事儿,归正你这立时就有候补娘子了,你那娘亲如果晓得你和我和离便能娶县令令媛,只怕顿时就使出宿世那些招数来逼我家解契,你还想甚么呢?她们婆媳相处甚好,比之我更合适做你的贤浑家。”
许宁看她语声断交,他一贯傲气,又是宿世做过宰辅说一不二的人,不免也动了些气:“你待要如何解释才信?若必然要解契,我又何必迂回如此?我有的是体例和唐家解了契。”
唐刘氏笑着嗔宝如道:“你爹晓得你们要返来,今儿一大早便起来做羊汤,再过一会便好喝了。”
唐宝如也不睬他,他的大业,与她何干?那些不相干的人,又与她何干!本来就不算果断的她现在却感觉和离更好,她只策画着本身此后的日子如何运营,倒是殚精竭虑,好不轻易到了后半夜才睡着,到了天亮醒过来,理妆梳头时发明桌上压着两角纸,便拿了起来看,有些讶异起来。
唐宝如嘲笑一声,却没有和许宁掰扯,只拿着那张和离书几次看了眼,恍然道:“倒是被你骗了,你现在还是我唐家的赘婿,你写的和离书是没用的,若要和离,还得原中人两方父母来解契才行,这张和离书,倒是要比及你位高权重的时候,官府买你的帐,才有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