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惊道:“这是如何地?”
安娘笑笑:“难堪甚么?她占了正室原配的名头,那里会和我计算这些许小事?我们这等人家,婚姻本就不由己身,妻妾之间更是要自矜身份,相公带我出来,待回家,她还要赏我服侍得好,我还得去给她谢恩呢,早知如此绊民气,何如当初莫了解。”口气已尽是唏嘘。
送走门生后,刘氏感触颇多,一边做着针线活一边和宝如说着闲话,临到傍晚,倒是淅淅沥沥下起了雨来,刘氏一边看雨势云头一边道:“这如何又下起雨来,看起来一时半会停不了,这顿时就要秋闱了,那号间本就阴湿脏乱,衣服湿了又不好换,天又凉下来了,只怕考个试倒要抱病。”
宝如转头看了看背面万松山潼潼黑影,当机立断道:“我们往山上沐风书院那儿走,书院有庙门有砌好的山道好走些。”
银娘应了声撑了伞去开了院门,两只狗跑出门外,又哭泣着跑返来咬着宝如的裙角往外走,银娘在外头“嗳呀!”了一声道:“怎地感受到处都是积水漫上来咧?”
银娘和小荷穿着都不太划一,明显是仓促起来,手里都还拿着棒子,不解道:“不知如何,它们一向拉着我们往门口走,不像是有贼的模样,如果有贼该当是冲着门口喊才对。”
当天夜里,雨并没有停的势头,整整下了一夜,仿佛天上开了个口儿普通的往下泼着水,刘氏直接搬出去和宝如一同睡,一边看着窗外头一边道:“这雨下得真是太大了,也不知你爹在家里有没有叫人把谷仓甚么的都收好。”
许宁看宝如气色红润,固然内心担忧,还是上车赴城里去了。
安娘已是聪明道:“这做法看着很轻易,我归去倒是能够尝尝了,还请mm和婶子多给我说几道轻易做的菜式。”
安娘学许宁说话绘声绘色,宝如忍不住笑出了声,刘氏已是对劲道:“我这半子的确对女儿非常心疼……”一会儿又猎奇刺探安娘道:“那大娘子未曾难堪你吧?李相公出门都带着你,又是和你从小儿一同长大,定是更怜你一些吧?”
宝如吓了一跳道:“银娘和小荷不是都在外头么?”只听到小花和小黑叫得更加凄厉,乃至有爪子扒着房门的声音,外头银娘厉声呵叱却止不住,刘氏爬起来道:“我去看看,你身子重不要动。”宝如也起家将衣服穿好,推了房门出去,看到两只狗扑了出去,咬住了宝如的裙角就往外拉着。
狗叫声一声比一声凄厉,刘氏也是经历过些年事的,也晓得景象有些不对了,有些心惊道:“只是往那里去呢?如许大雨,你身子重,可不好瞎走,出了事不得了!”
小花抬了头咬着宝如的裙角叫着,两只眼睛湿漉漉的,宝如抬眼看到远处黑魆魆的,别的一侧是万松山,她重生一次,对这灵异之事有些将信将疑,想了想对刘氏道:“阿娘,我们还是出去吧!只怕是洪灾哩。”她回想了一下上一世,只是那会儿他们是住在武进县,又一向重视力在许宁测验上,家里的事也忙得很,仿佛也没如何重视广陵府这边有没有洪灾,毕竟年年秋汛,江边一带的村总有那么一个村两个村被淹,却不晓得这里有没有被淹。
宝如笑了声,心想这位宋蜜斯,那但是个自大才高,普通儿些的男人都比不上的,在都城贵妇人花会诗会的时候,她如果输给了公主帝姬,便以为旁人是阿谀帝姬身份高,而如果输给了教坊女子一流,又要以为那些人都是男人因其仙颜而追捧,做不得数,总之只要是才高者中她最貌美,貌美中她又才最高,真真儿普通人配不上她,以是最后巨眼识豪杰,愣是相中了许宁,委身做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