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宁几个常日走得近的同窗也来了,固然有些遗憾,却也大多是祝贺,毕竟许宁常日在学里固然寡言,却非常肯助人的,写得一手好文章却不见高傲,为人非常低调谨慎。宋家两兄弟也来了,送了一份厚礼,又暗里和他说话:“我爹本年这一任完就要回京述职了,也许下次见面遥遥无期,只要遥祝许兄下一科能顺顺铛铛了!”
许宁想了下却道:“此次宋大人回京,如果再谋外放,切莫往东南去,那边一带强盗凶悍,你家文官出身,不要去趟那边的浑水。依我之见,现在你们两兄弟都已到了结婚春秋,不若谋一任京官,在京里把你们兄弟的婚事给订了再说。”
她是晓得他对复仇对他的大志壮志有多么固执的,但是在放弃了那样首要的秋闱后,他却并没有对她解释过一句,也并没有说甚么情深共死的话,他如果真说了她反而不信了……便是前一世偶尔情好时,他也向来不会和那些话本一样说甚么海誓山盟。
一时世人脸上道贺不迭,世人皆知唐家这位半子误了秋闱原是要等下一科,现在加开恩科,明显是撞了大运,可见此人运气极好,只怕将来是要飞黄腾达的,一时合座欢笑不断,学子们都上来给许宁敬酒,好不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