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作不了主,跟你讲有个屁用!”
“嘿嘿,这叫聪明,小妹子就要嘴巴甜。二姐,店子买卖好不?”
狠啊,柳教员他们可真够狠的,几顶帽子、几份事情就卖了四五百万!
“赚了多少?”
五百万的资产,一年交两百万的税?那就是没得谈喽,李家明保持着浅笑起家,干脆利落地一拍两散。
人道本恶,用公家的好处谋私利,这事谁不会对劲?
开甚么打趣?木器厂固然就在家俱厂中间,可那厂子是四个厂里最小、最差的,就那破厂谁情愿接办啊?李家明当即反对,连教员的非常都不顾了,“木器厂负债一百一十多万,就那些旧设备、破厂房能顶得了六百多万?”
“喊你耶耶筹办五百万,我把木器厂卖给他!”
柳教员看似斯斯文文,做起事来非论私交不讲,并且也是块隧道的滚刀肉。
“嘻嘻,没多少,才六万多一点。”
“没事“,有些非常镇静的柳教员摆了摆手,沉声道:“家明,达则兼济天下,你讲这话错没错?”
柳教员他们就是拿银行后辈的前程作买卖,筹办汲引几个干部或帮人家安排点失业,让银行多几笔不良存款。
“一年交两百万?”
‘铃铃铃’一阵刺耳的铃声响起,柳教员赶紧拿起桌上的电话,听了几句怒斥道:“朱卵,你如果搞不了,明日回茶山砍树!”
“少讲屁事,莫讲你只是个读书伢子,你就是当了国度主席,这事都摆不平!”
“啊?五个月赚了六万还少?”
“嗯,大姐夫比大毛姐夫风雅很多,大毛姐夫最吝啬了,客岁过年都只给十块钱,不,二十块钱!”
“教员,那是犯法!”
在商言商,现在可不是论师生交谊的时候,李家明反唇相讥道:“柳教员,我们做商品房卖,五百块钱一个平方米,你来买不?”
发财最快的门路不是开厂,而是蚕食国有资产!
还账?还是信誉社的?
“不成能!柳教员,做人要讲究,上头给你的底线,必定不是如许的。我还不晓得你,你就是想压榨我耶耶,跟前次逼他多交税一样。”
偷梁换柱!李家明当即反应过来了,教员是想先把几个厂值钱的设备公开里集合畴昔,再把木器厂便宜卖给父亲,将别的三个烂摊子全数甩给银行。
“你莫管,我包管你们接办时,统统设备都是最好的,只要你们先把信誉社的账还掉,其他的账渐渐来还!”
柳教员也暗骂了一声,光棍地认输道:“那讲讲你的前提,家明,莫忘了,你是崇乡伢子!”
被说破了心机,柳教员也不忌讳,竖起拇指道:“聪明!那多出来的,算是国资委的股分,我们不要多,四成绩行。”
“嗯,我去寻柳教员探听”,李家明赶紧出门,骑车去林业局。
李家明稍一策画,买的是停业后的企业,本身家没有任何法律上的风险,要说有风险也是那几个厂长。
“柳教员,如何了?”
“柳教员,这事莫讲我,就是我耶耶都不会承诺。随便你们如何搞,我明日去寻吴叔叔,请他拿我们厂里的帐本去银行存款。”
恶棍,连女儿都能当筹马,李家明暗骂了一句,果断点头不肯意。
那就换个讲法,李家明笑道:“教员,断头的买卖有人干,亏蚀的买卖没人做。这是两利的事,我们帮你们抛弃承担,并且还得每年给当局交税。”
这是甚么正理?前几年当局日子好过,桑塔纳是买了一辆又一辆,连局长、主任都坐新车子,也没看到免农夫几斤公粮?
嗯,诈不出底线的柳教员也不废话了,小声道:“那就从速去问!夜长就会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