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功课?李家明瞄了眼办公桌上的教案,再看着王教员取出钥匙翻开抽屉,随便拿了个本本走了,钥匙却插在锁上不拔,会心道:“教员,改错了,你可不能怪我哦。”
见这两浑厚的叔伯还不明白,李家明只好解释道:“他情愿帮我们,就不在乎我们送甚么。如果我们真的送了东西,今后万一被人告发,他就承担任务的。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行了!”
“哎”
传猛伯连连点头,同意道:“也是,如果毛砣、细狗能争气,今后再好好酬谢人家的恩典。传宗,我们去乡上寻下熟人,看有没有能跟派出所的人搭得上话的。”
目送着两位叔伯走远,李家明也施施然地回课堂看书,仿佛这事向来没产生过。哪怕是同坐在课堂最前面的毛砣急得抓耳挠腮,李家明也当作没瞥见,还是看他的书、做他的功课。
有事理,两位叔伯和红英婶都看了过来,家里既然花了这么多钱,必定就想着风险越低越好。
比及放学回家,二伯见本身侄子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等几个小的吃完了饭去了做功课,才跟老婆小声感慨道:“诗梅,家明今后不得了,这哪象个十二岁的伢子,做起事来比大人还稳妥。”
大狗伢的亲娘红英婶也默不出声,狠着心让老公逼本身大儿子承诺。考师范与考大学分歧,师范是几年内见分晓,也最多是炊事上让小儿子吃好;大学则分歧,三年公费读高中学费、糊口费就是几千块,如果考得上另有四年的学费、糊口开支等等。能够说,如果小儿子争气,将来十几年内本身伉俪都帮不了大儿子任何事,比如乡村里最看重的帮儿子做屋、结婚。
李家明听堂伯这么一说,就晓得两人很难找到合适的熟人,心中不由苦笑。两个浑厚的农夫,要他们去干这类事,还真是难堪他们了。算了,这事还是本身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