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云摆摆手:“凭她们也配搭上我的命?不过是给她们敲个钟,做鬼的最轻易被鬼吓。阿宁,我再也不想被别人欺负。”
两人在最后一间房坐下来,待小丫头送了点心和茶水来将房门紧闭这才开口说:“这墨客虽没甚么担负却对如姨娘密意的很,他本不是晋州人,按理说一拍两散后该是不相来往,回故乡过日子,他却找了个活就这么住下来,为的还不是多看如姨娘两眼。”
钱云喝了口茶,将杯子放在桌上,手撑着下巴,喃喃道:“不说品德如何,倒也算得上是个多恋人。如姨娘他爹但是个见钱眼开的人,攀上高枝,这类人早一脚踢开了,哪还能够来往?他们又不傻,被外人说三道四,如姨娘别想在我爹那边讨了好。”
入眼处满是秋菊和枯萎的落叶,不知为何莲娘子不打扫,一脚踩上去收回咔嚓咔嚓的声响。
钱云刚要张嘴,只听于宁说:“我来过好几次,次次都能碰到他,大哥次次返来都抱怨铺子里的小二嘴碎心不正,故意想换个却找不到合适的。我瞧他沉默寡言又慎重想让他去我家铺子里帮手,何如莲娘子不肯意放人,在这处所做个端茶倒水的实在埋汰了。”
于宁挑了处专供女子消遣的小院子,前来的都是晋州各大高门家的女眷。
孙嬷嬷出去笑着说:“您可瞧瞧云姐儿给您送甚么来了。”
钱云抬开端来,眼底含着一泡泪,笑着说:“不碍事,是我走得急,没听到嬷嬷的声音。祖母这会儿可忙着?”
孙嬷嬷接过来,眉眼间的笑更浓:“老太太好福分得了这么个孝敬孙儿,醉香楼离我们钱府这般远,云姐儿真是故意了。”
钱云说着开了半扇窗子,她们倒是偶然中占了个好处所,前面恰是一块小花田种了凤仙花和菊花,跟着风扭捏,像是一道细浪瞧着都雅。
于宁吃掉最后一口桂花酥,正要吞咽却被她这句话给吓得直咳嗽:“你不是要给你姨娘……你疯了,杀人但是要下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