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一大盆子,张兰芝也没筹算扔了,拿到炕上,张兰芝拿了把旧剪刀,简朴卤莽的去头去尾,两边的硬壳也剪掉,再用手一撕,就把硬壳都去掉了,张兰芝本筹算就如许连着上面的肚子皮一块晒,唐山舔着脸凑过来,“你都把它剥开干吗?”
“广子,过来,咱俩把这缸抬到屋里。”张兰芝试了试发明本身搬不动,只好叫儿子过来搭把手。
“家里白酒放哪了?没有了吗?”刚要盖上锅盖,张篮子想起还没有放酒,做海鱼的时候不放白酒就很腥,放点就很香。广子从东屋翻出来一个小瓶子,上面落了一层薄灰了,家里就只要唐山一小我喝酒,病了这么些日子了,也没人动,要不张兰芝也不能都忘了放哪了。
张兰芝斜着眼看了唐山一眼,“剩下扔了多可惜,剥开晒了,等夏季炖个萝卜白菜的不是另有点美味么。”
“那是爹的手大,你看着虾爬子才多大点,就你的小手撕才快,爹的手大才撕不快!不信你伸手咱俩比比。”
地瓜干粥放上糖精,甜丝丝的喝着还挺香的,现在早四时豆也能吃了,张兰芝择了一盆,用酱烹锅,和肉在一块炖,水加的多点,炖到不剩多少汤了才停火,切了点葱叶出来,盛了两大碗。
第二天张兰芝起了个大早,不到四点就醒了,前一天就把清酱做好了,起来把饭热好了,对于吃了两口就挑着担子出门了。
这一阵忙活完,张兰芝才有工夫出来看看海蜇,已经缩水的皱皱的,自从开端晒海参,家里的粗盐一向不缺,张兰芝看海蜇缩水的差未几了,拿出粗盐来一一抹上粗盐,把抹好盐的海蜇扔到刚刷洁净之前用来腌咸菜的缸里。
“你要?一分钱两斤,你都拿走得了。”
幸亏唐山一向烧着火,省了张兰芝很多事,晚餐做的鮟鱇鱼顺带在锅边贴了一圈的玉米面粑粑(念四声),本身家做的酱做鱼很香,葱姜大料烹了锅,放了酱翻炒了两下,香味就出来了,再把鱼放出来翻炒几下,添下水,渐渐炖便能够了。
前面传来讲笑声,张兰芝模糊闻声是在调侃那男人好运气,网到褴褛也有人买,张兰芝也不在乎,这会这些东西确切不值钱,像海鲶鱼另有明天买的鮟鱇鱼,另有小鱼小虾这些,没人吃也没人买,最后都被掀到粪坑里沤粪去了。
唐山烧火,广子把矾买返来了,张兰芝就不管锅里,把家里的大铁盆搬出来,兑了一大盆矾水,把海蜇一一放出来涮一遍,然后堆在筐里就不管了。
“大嫂,你是那里来卖的?这段日子如何都不过来?”
接着对话就发散到不晓得那里去了,人一多,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说着就主动分红了好几拨,虽说这一个村庄就卖了一半,但张兰芝走了老远出去还是感觉耳边唧唧喳喳的,有那嗓子尖的,都感觉冲脑筋。
一筐鱼有20斤,张兰芝直接都称了,吃不了能够晒成干呀,张兰芝感觉上辈子真是蠢,虽说并不是住在海边的,但是离海也不远啊,如何就不晓得靠海吃海呢。
虽说调侃着臭手,但是也没人真的在乎,这会的船还都是公家的呢,出海捕鱼不管是卖还是干吗得来的钱都是要先归村里的,以是就算不值钱也没有人在乎。
实在鮟鱇虽说头大,但是身上的肉很嫩,也没有小刺,比青鱼是好吃多了,张兰芝感觉趁这会便宜的时候能吃就多吃点,等今后代价长高了不说,还吃不到这么新奇的。
“对对,那直接把肉撕下来晒不好么?”唐山还是笑,“闺女,给爹端点水过来,我洗洗手,帮你妈弄。”
和广子一块把缸抬到屋里,盖上木盖子,上面再用个沉东西压好,就不消再管了,等过些日子海蜇就能矾成海蜇皮,拌个白菜心吃还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