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昭则边吃着汤圆边想着上元节的事情。
闻昙还没有开口,秦氏先斥道,“带着弟弟还跑这么快?把稳阿酉摔着!”
三哥笑道,“风寒也不是昭昭想染上的,那老郎中说昭昭忧思过火,三哥感觉他定是诊错了,不然昭昭这般年纪的小女人能忧思个甚么?”
闻昭想了想,却没甚么胃口,仿佛饿狠了些反而不知饿滋味了。
秦氏没罢休,回道,“昭昭刚病愈,手上还没有力量,如果粥泼了烫着了如何办?”说完又接着喂。
老夫人摆摆手叫她俩退下,内心有些烦躁。不过是一个风寒怎的拖了这么多天?二丫头身材可还受得住?
不一会儿,春澜院又来了位郎中,隔着帕子给二女人把了脉以后道,“除了天冷受寒,还忧思太重啊。”
闻昭内心一跳,面上道,“三哥,昭昭才不是小女人了。”
但是母亲却连放逐路上三寸高的春草都没有见到。
三哥将药一勺一勺喂给她,口中道,“还觉得昭昭不会乖乖喝药,做梦都叫三哥放过你,现在不喝得好好的?苦吗?”
一展开眼,几个脸影合为一个,闻昭看到了三哥,三哥正端着药,看她醒了眼里满是欣喜,他说,“昭昭终究醒了,这下药不会华侈了。”
秦氏作势要拍她的头,闻昙忙捂住。闻昭笑着道,“病好了便能够陪昙儿堆雪人。”又看向秦氏道,“母亲,昭昭身子骨不差的,也就病这一遭罢了。”
秦氏没有放纵,小儿子再不幸她也不会点头,只道,“阿酉再大些便能够玩雪了,以是阿酉要快些长大。”
画兰忙道,“还是没有退下来,一向睡着,也没有效膳。”
闻昙起了逗弄弟弟的心机,用心在他面前将汤圆吃得糖水四溢,津津有味的模样。
闻昭无认识地点点头,三哥变戏法似的拿出几颗青梅来,说,“这是母亲娘家腌制的梅子,明天禀给大师的,昭昭如果再睡着,三哥就把你那一份也吃掉。”
待粥煮好了端过来,秦氏吹了吹,一口一口地喂她。方才被三哥喂药她倒没有感觉如何,现在被母亲喂粥,闻昭反倒羞赧了起来,就像本身还是个小女孩,要母亲喂饭才会吃似的。
闻昙连连点头,眼睛只顾看着仙女儿一样的姐姐,问道,“二姐姐,你何时陪昙儿堆雪人啊?母亲不让阿酉玩雪,昙儿无聊。”
秦氏道,“是阿酉闹着要吃汤圆,厨房才特地做了碗到我们院里来,不过这碗汤圆阿酉只能吃两个哦!”
信你才怪!闻昭撇撇嘴,躲开他的手。
取过帕子给她擦了擦流到脖颈处的水,便听到门外的脚步声,一偏头见是药熬好了。
闻昭被她冰冷的手冻得一激灵,就听闻昙道,“啊呀,二姐姐如何还这般烫!”
姜闻熠站在中间,听了此话问他,“老先生,家妹这般年纪如何会忧思太重?是不是旁的启事?”
闻昭听到了自家三哥的声音,她道,“三哥你放开我吧……”不然三哥会死的,会死在路上的。
嘴里被塞了一颗青梅,酸酸甜甜的味道盈满唇齿,将那苦味驱得一干二净,闻昭精力了些,道,“让三哥担忧了,是昭昭不好。”
这时闻酉抬开端,用小鹿一样湿漉漉的眼神看着秦氏,弱弱道,“娘亲,阿酉也想玩雪……”
当夜的晚膳里多了汤圆,闻昙问,“还没有到上元节吧?怎的有汤圆吃了?”
闻熠端了水来,芙蕖作势要接过,他摆了摆手回绝了,做到闻昭榻边,舀了勺水送到闻昭嘴边,固然一勺水华侈了大半,总归把她的唇瓣润湿了些。
二哥却大摇其头,道,“五mm一碰就闹个不消停,还是二mm乖些……”
扶摇站在一旁见了好笑,拿了一个手炉递给闻昙,闻昙接过,有些不美意义似的,“本来不是二姐姐烫,是昙儿手冰。”说着说着眼睛一亮,“这么说二姐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