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闻昭院里的洒扫丫环碧水,常日里也卖力打理打理花草,两日前借着给闻昭送荷包牡丹的当口出去拿走了珍珠。碧水,你说说看。”
那处垂花门乃是二房春澜院与三房留香院的交界。
年方十岁的丫头面貌是国公府里的头一份,五官精美面庞白嫩生光,让人赞叹十岁稚龄的孩子怎生得如此仙颜,可想想二爷的风韵和其生母庄氏当年都城双姝的名头也就不奇特了。
闻昭不得不感慨这个三婶竟是个唱作俱佳的,上辈子她是蠢到了多么境地才未发觉呢。
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找出继母滑倒的本相,还她一个明净。毕竟这一世,她筹算与继母处好干系。
她的脸,还是一片光滑白净。
二公子姜闻钰也可贵板张脸,道,“此时该当追根究底,不然就委曲了二伯母和二mm。”
暗害嫡母但是会毁了女人的,就算府里高低都闭口不提不传到外头去,女人在府里也难有好名声了。
公然。
“二丫头,你先说是不是你干的。”老夫人有些怠倦,语气倦怠,她也不肯意信赖,可究竟就摆在面前,由不得她偏袒。
碧水睁大眼看着钱嬷嬷,赶紧取出一个荷包,“老夫人,这是钱嬷嬷给奴婢的!”
老夫人听罢垂眸,正筹办不管钱氏如何说都要好生惩办晏氏。就是将她休了,以国公府的家世莫非还怕没人肯嫁出去做后妻?
陈妈将她安设在床上,扶摇给她打了水来擦身子。
“细心想想,事关严峻。”
“老三媳妇如果再不管好本身的下人,奖惩就没这么轻松了,可晓得?”末端老夫人又弥补道,将“管好本身的下人”那几个字咬得特别重。
两人被芙蕖这直截了当的话吓了一个激灵,立马跪下称不敢。芙蕖看这二人的神采不似作假,更加的迷惑,莫非线索要断在这里不成,自家女人不是要背黑锅了吗。
芙蕖翻开匣子,面色“唰”地白了。
寿延堂内又是告饶声又是哭声,直闹得老夫人头疼。
进了寿延堂,老夫人正坐在上首闭目养神,其他人都还没有来,闻昭乖乖地在一旁等着。老夫人半睁着眼打量了下闻昭。
听兰也嘤嘤抽泣着,说不要罚娘亲,是钱嬷嬷不好……
将晏氏及钱嬷嬷带下去后,老夫人眼带歉意地往二房的方向看,道,“此次你们受委曲了,今后老三媳妇再胡涂,铁定休了她,兰儿月儿再如何讨情都不管了!”
本日的荣国公府一片兵荒马乱,二房继夫人早产了三个月,现下正在屋里头躺着,环境有些不妙。夫人身边的大丫环折枝强作平静地唤来早已入住府中的接生婆,又叮咛丫环仆妇手脚都利索些,端水拿帕子的都快点儿。
“回祖母的话,闻昭未曾,望祖母明察。”昔日的姜二女人此时恐怕已经成了个眼泪包包了,如果解释不清更会说出一些戳大师心窝子的话来。
“母亲,这事真与儿媳无关,是这个钱氏一时胡涂,您可不能冤枉了儿媳啊!”晏氏看准机会出言道。钱嬷嬷虽跟了她这么多年,她对钱嬷嬷也有几分情分,可不管如何还是本身最首要。
“回女人,碧水是怕门口的丫环毛手毛脚把花碰坏了,何嬷嬷是感觉那些个丫环力量小拎不动那些生果。”
闻昭靠在引枕上,由着扶摇给她捏腿,“这几日都有谁出去我房间了?”扶摇,芙蕖与奶娘陈妈都是忠心的,陪着她一起走到了国公府毁灭的日子。
芙蕖将一手帕的珠子给她过目,这是在望月亭发明的,颗颗饱满浑圆,是前阵子老夫人赏下来的,国公府几个女人都有的。
闻昭听了非常惊奇,她晓得这个钱氏对三婶非常忠心,可没想到她竟然毫不踌躇就要拿本身的命为三婶洗脱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