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今儿一早,苏云娇解缆去镇北侯府后,平香便带着一筐夏季难见的蜜桃,捧了苏云娇的命送去展眉轩。女人还真是体贴,不但带了绣珠明珠出门,还特地为她寻了个由头,便利她行事。
平香拎起手中篮子,笑道:“我们家得了些蜜桃,命我给五女人送来些。”平香一面说,一面瞟了眼苏云婉手中之物,那抹额的大小款式应是做给老夫人的吧。只是老夫人惯来不恋慕抹额的,五女人不是不晓得,现在却在这做,定是老夫人头风犯了。
苏云娇斜她一眼:“又没让你去烧,只不畴昔传句话儿,你还嫌费事不成?现在竟变得这般怠惰了,看来是我平时太宠着你了,今后定要严加管束才是。”
苏云娇心机一转,早上她出府前寻了个来由让平香光亮正大的去了五姐姐那一趟,想必平香是有话对她说,稍作沉吟后便道:“就依你,明珠绣珠你们先下去吧,不消在这服侍了。”
苏云娇看着她不语,主仆两对视半晌,终是平香先败下阵来,叹道:“哎,实话与女人说了吧,我还没想好要如何与女人说呢。女人先去沐浴换衣,再给我点时候好好理理。”
平香道:“女人是主,我是奴,主是主奴是奴,在如何熟悉也不能乱了端方。”
屋中,苏云婉正坐于榻上,低头往一副抹额上绣花,身边的架子上挂着一只鸟笼,笼内关着一只羽色素净的金丝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