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青定定地望着空中入迷,眼底有些更加隐晦而深沉的情感,仿佛是很深的哀思,又有一点点不较着的自嘲。
唐青点了点头。
“好啊!”小溪欢畅道。
唐青冷哼:“呵呵。”
那一夜对苏绚来讲非常煎熬,前所未有的严峻。她晓得唐青既然承诺了她必然是胸有成竹,可局势瞬息万变,她还是忍不住地担忧,甚么都不怕,就怕个万一。
“一派胡言!唐家祖训世世代代忠君护国,为南容国经心极力,是以数百年来唐家一脉世代功劳,从未开罪,你如果敢以下犯上行这大逆不道之事,坏了唐家列祖列宗世代贤明,又与罪人有何辨别!”
“军队设防自有兵部与驻地将领筹划调剂,无需你亲身前去。”
唐青接过侍女递来的热巾擦脸,虞沉锋捧着外袍站在一旁等着服侍。
小苏蓉瑾年幼些,碰上昨日教的招式非常庞大,她反几次复练了几遍还是没学会,最后一下脑袋还被剑敲了一下。
唐青微微蹙眉,展开双眼。来人脚步很轻,悄无声气地站到他身后,枯燥的指尖带着温馨的暖意划过他皱起的眉间。
小苏蓉瑾哭得满脸鼻涕和泪:“不去!师父又要骂我……”
“别担忧皇姐,有唐将军助我,我不会有事的。”苏绚安抚着说。
“陛下还是一如既往地……率性啊。”
“那又如何,大不了我杀入皇城逼她放粮,总不能听任无辜百姓和将士都活活饿死。”
唐青道:“嗯,淮北及漠阳一带乃我国驻军亏弱地带,外邦变动频繁,恐有内部入侵之隐患,臣愿主动请缨前去淮北,加强北面三州军队设防。”
“一些旧事。”唐青笑笑道:“给揉揉脑袋罢管家大人,我都按您的叮咛会完客就返来了,早餐都没吃上一口。”
卯时一刻,将军府。
屋内烛火未熄,仿佛晓得将会有人到访。
“统统安排安妥,陛下已在宣仪殿内等待。”
鹿儿低声道:“束河殿下,是鹿儿。”
“爹,我晓得该如何做。”
“人家瞧不上你了,唐大将军。”声音中带着几分嘲弄调侃。
小溪拜别,唐青缓缓今后靠在软椅上,闭目养神。
“嗯,那就好。”苏绚冲她笑了下。
束河点了点头,一声轻叹。
苏绚这时才气看清南容二公主苏蓉澜的面貌。绝对称得上是绝色,给人的感受很暖和,美好,与苏蓉瑾豪气凌人的美有着强大的反差。
“我倒还好,束阳倒没有对我多加刁难……倒是你,在外头必然吃了很多苦。”
是啊,几年不见,变了很多。”唐青想了想,又道:“变得风趣了。”
虞沉锋谛视身边的人,此时唐青漂亮的侧脸上眉眼通俗而锋利,那刁悍逼人的气势足以令人胆怯。
直至此时,苏绚悬到嗓子眼的心终究放下了一半。
唐青游移半晌,又道:“朝中能人多不堪数,我一个武将也帮不上你甚么,顶多练练兵,再说了,青哥也不想一辈子都被困在这皇城里。”
满室喧闹,唯有唐晋压抑、不甘的喘气声没法平复,过了好久好久,唐青冷酷的声音才再度响起。
苏蓉瑾坐在丹陛上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半响后才缓缓道:“青哥,我即位才一年,母后对朝政已经不太上心了,我需求你在身边帮帮我。你也说过,会留在绛城的。”
“她杀了母后啊,皇姐!莫非你不恨她吗?”
寅时末,拂晓前的夜一片死寂暗中。
苏绚有些动容,拍拍她柔声道:“没事了皇姐,我这不是返来了吗?”
苏绚想起鹿儿说过,苏蓉瑾有两个贴身侍女,一个叫桃子,一个叫梨儿。梨儿再护送苏蓉瑾出宫时不幸死了,留下桃子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