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宁进了石室,袍袖轻巧一挥,便布下了层层禁制。随即他端坐于石台之上,双目微阖,气味沉淀,恰是入了定。
它在左丘宁的认识之海中悄悄地扭转,披收回无与伦比的寒意。
那魔蝶扑了个空,便扇动那庞大的蝶翼,收回铮铮的裂帛之音,回身又向白子笙扑去,长长的口器泛着诡异的光芒。
只见白子笙双手合十,猛地向下一沉,庞大的水刃向前极快地劈去,于正在扑咬而来的魔蝶绞做一团。
既已冷情,何来真情?既有真情,又将如何冷情?
左丘宁面色冷凝,恰是有着一丝犹疑。
“子笙……”左丘宁无认识地呢喃了一声,随即心神一震。
左丘宁眉间一松,他不是未曾发觉本身对白子笙过于在乎,但既有本心指引,又有那无边幻景不时回转于识海当中,那画面过分逼真,便是让得他不得不有些迷惑。
他大仇未报,又尚未与左丘宁重塑好友之情,怎能甘心神魂寂灭?
左丘宁听着黑袍人虚无缥缈的声音传来,冷酷至极的眼眸微动。
万冰通天之道,取其寒意,使其冷情,但是冷情非无情,以冷情蕴真情,感悟万千大道,终得通天之意。
且这黑袍人藏头露尾,言语中又模糊流露着子笙之心机周到深沉――
那水刃似是极弱,其间水流微微泛动,尽是温和精美之感。
白子笙轻舒一气,眉间微皱。
左丘宁展开双眼,眉间微皱。随即不知他想到那边,又再次阖上双目,沉入大道当中。
端看白子笙在白龙府之位置,便知如果贰心机纯良,早已不复人间了。
这魔蝶的口器倒是一件不成多得的炼器之材,只是方才那只口器尚未长得无缺,倒是不能用作炼器之用,白子笙便把它顺手泯没了。
左丘宁细细感悟,倒是不知何为冷情蕴真情。
便是此事千难万难,他亦将助白子笙一臂之力。如此,又缘何纠结?
白子笙双目微黯,气味收敛几近于无。
只见他认识当中乃是一片暗中,只模糊有一点光源,披发着微白光芒。
方才那魔蝶倒下之时,口器距白子笙也不过毫厘之间,一旦被其刺破,不过瞬息便会化为枯骨了。
白子笙眉头紧皱,神采煞白。
件件法器漂泊于空中,激散出层层灵罩,护持于他摆布。
隐蔽的神识颠末一个个仙宗弟子,但是他们只觉身上一凉,却并未发明任何非常。
这些法器所需真元极其庞大,现在他把仅剩的那股真元注入此中,所能对峙的时候也不过一时三刻罢了。
白子笙想到左丘宁,脸上染上一丝笑意,随即又归于安静,模糊有警戒之色。
且现在更加要紧的,是他左丘宁又是否该当把本日所知之事奉告白子笙。
白子笙足下与地相离数寸,缓缓顺道而行。
这只魔蝶比之方才被白子笙杀死的那只,倒是更加庞大,亦更加分歧。
但这只倒是分歧,它已是长成,端看那口器泛着的森冷诡异之光,便知其必然非常锋利坚毅――用作炼器倒是极好。
此时他沉下心神,恰是要打磨本身大道,圆融那初现雏形的功法。
“唔――”空中传来阵阵颠簸,那诡异的魔蝶鸣叫之音,正在穿过虚空,直击白子笙识海。
若说方才那魔蝶只堪堪成年,气力只堪比练气四层,那么此时这只,便是已趋于进阶,气力堪比练气十层了。
再一细看,四周冰雪盈峰,皆是寒气逼人,白茫茫一片,又那里有黑袍人的身影?
那魔蝶趁着白子笙被音波震到手中一顿之时,突然飞出,直扑向白子笙。
左丘宁表情空茫,沉浸于认识之海中,不竭于冰石当中感悟大道真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