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他们几时启程?”
云小花内心也不好受,如果他们俩没有那一夜,或许会好一些,起码只要她还记得上一世两人在一起的事,这一世于他来讲,还是空缺的,指不定将来娶了许雅,就渐渐地把她健忘了。
卫子晋没有说话,只淡淡看了她一眼,接着吃了起来。
云飞见四下里无人,不待云小花问起,直接问道:“你刚才说你们明天启程?”
“伯母不舒畅?”云三娘听到林氏不舒畅,当即与云小花告别,仓促去了。
幸亏莫氏在吴兴郡赚了些银两,先前是筹算存下来给二郎娶媳妇之用,在吴兴郡的时候,赶上卫府的事,听了半子的话,百口搬去营州,以是先前云二郎与街尾那家的婚事也跟着告吹了,那孩子不想扳连人家,本来谈婚论嫁的境地,倒是一口给回拒。
云小花嗤笑一声,可惜丘乙不在,丘乙和孙玉被他派去营州了,他竟然敢睁着眼睛说瞎话,看他这双腿健壮的,压得她就转动不得,哪有半分不当,当她是傻子呢。
云小花没有说话,想起刚才他说的,另有强行拉开她襟口的行动,内心就一把火,那天夜里两人所做的事,他把任务推在杏雨身上,现在却拿这事作为把柄,把她栓在身边,说甚么不准分开半步,真是好笑,他凭甚么拘着她。
云三娘被云小花这么一劝,心放宽了些,脸上暴露笑容。
就在这时,云飞穿戴一身茶青色长袍,风采翩翩的走来。来到近前,云飞看向云三娘,“三娘本来在这儿,我娘刚才有些不太舒畅,正要寻你。”
云小花被她一哭,心也烦躁了起来,早晓得就不该同莫氏说,两人直接和离了,就万事大吉了。
“卫家人都是贩子,贩子逐利,到处都是算计,没有半分亲情可言,我在卫府倒是格格不入,女儿甘愿被休回家,过着简简朴单的小日子,也不想这般成日里防着躲着,实在是辛苦。”
莫氏拉着女儿坐到阁房来,母女俩恰好说悄悄话。
“小花,我向你包管,今后再也不会脱手打云飞,你也承诺我,不要再见他了好么?”卫子晋一脸当真看着云小花,那眼瞳里尽是希冀。
“你到是说说,他哪点儿不好,你们又吵架了?”莫氏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难过的问。
展开眼,卫子晋一脸愤怒的看着她,“你不是去寻云三娘么?如何竟然跑来这小花圃与别人私相授受。”
莫氏虽荏弱,云父倒是听她的话,家里根基由得她做主,家中几个儿子,唯有这一个女儿,莫氏最是疼她,现在听到这些,内心头哪还欢畅的起来,恨不能顿时到营州,至于营州买下的小院子,她也是不会住的。得抽个时候跟家里人交代一声,‘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
这几次见面,都有人在,两人不好说悄悄话,云小花对云飞的出身猎奇,当着他的面不好问得太细心。
这些事云小花也晓得的,阿婶在她们小的时候就对村里人说,这孩子不消上学,有一身力量就成,将来娶了三娘,两人结伴过日子,再守着一亩三分地,嫁得又近,爹娘也能照顾获得,云飞从小就聪明,村里人都说阿婶真会看人,这准半子教的好。
云飞见她不答,只是垂下头去,晓得本身问得有些冒昧,因而转移话锋,“有没有想过与卫子晋和离?”
卫子晋的脸阴沉的可骇,冷声道:“他欠揍,竟然敢说我们没有圆房,竟然敢刺探到我的后院来了,真是肥了胆量。”
“为甚么?你不是没有跟他圆房吗?这么久了没有圆房,你不感觉你们两人之间有题目吗?他为何不碰你,是不是嫌弃你的出身?嫁入卫家有甚么好的,那种从商的大世家,多以好处为主,你只是一戒农女,他们必会看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