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自顾自的做着活,只当是没瞧见两位大夫,这便是秦氏的高超之处,能将院子内的下人训得形如铜墙铁壁般。
郭嬷嬷一愣,瞧向云姑姑,打量了一番,没想到云姑姑竟会主动与她打号召,想起昨个冒出的念想,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恰是老奴,不知姑姑寻老奴有何事?”
郭嬷嬷未闻声云姑姑接话,略显难堪,倒也不再开口,与云姑姑一同进了酒楼。随便找了张桌子坐了下来,叮咛了小二上了小菜和一坛酒。
“还是你先请罢!”
秦氏躺在床上,宝蓝的床帘已是被放下了,扶着微痛的肚子:“请过来罢,先为本夫人把评脉,本夫人小腹难受得紧。”
“余大夫,我们夫人如何了?”秋雨仓猝问道。
云姑姑不动声色的脱了郭嬷嬷的手,倒是跟着她走去:“嬷嬷,倒没想到冷府内另有你这般的好人。”
余大夫伸手,搭上秦氏的手,细细的把起脉来,过了几分钟,放了手站起了身。
“我那事也不急,陪姑姑一道去喝杯酒也无妨,姑姑先等会。”郭嬷嬷吃紧的说了,走到自个马车前,朝着车夫叮咛:“你先归去罢。”
秦氏皱了眉头,肚子中又传来阵阵疼痛:“你们快些,随便哪个先来,本夫人快难受死了。”
马车内的郭嬷嬷和两个大夫一个不稳便倒在了一起,郭嬷嬷是个自梳女,这辈子还未与男人如此靠近过,顿时满脸通红,仓猝站起家子,掀了车帘痛骂:“混帐东西,你是如何驶车的?”
前面的车夫大惊,仓猝拽住了缰强,又是“吁――”的一声,郭嬷嬷的马车亦是猛得停了下来,却还是撞到了前面的马车一些。
“谢天谢地,小少爷无事便好,老奴这便将昨日那大夫带来,如果他把错脉了,老奴定要他吃不了兜着走。”郭嬷嬷满脸笑意,幸亏夫人的孩子无妨,最起码这孩子也帮夫人争来了主母的位置。
“夫人,大夫请来了。”丫环朝着秦氏施礼,她是秦氏的一等丫环秋雨。
拦了辆马车到冷府门口,倒是瞧见她方才坐的马车刚进府,眼中闪过迷惑,下了车仓猝进府。
“吁――”马车很快赶到了郭嬷嬷的马车前,车夫又得了江奶娘的命,将马车猛得停了下来。
“切,这臭老婆子,谨慎被车撞了。”身后传来店小二的谩骂声。
“郝大夫,请你为我们夫人把评脉罢。”
“夫人放心,正如余大夫所说,夫人无大碍,胎位不正只须熬几副药服用便可。”
秋雨送了郝大夫出去,郭嬷嬷走到床边,掀了床帘:“夫人,两位大夫如何说?”
“还不晓得姑姑称做甚么?”郭嬷嬷瞧着云姑姑,宫中姑姑都是有个称呼的。
郭嬷嬷气极,握紧了拳头,恨恨的跺了顿脚,本日之仇她定是要报。
云姑姑有些个迷惑的瞧着郭嬷嬷:“嬷嬷另有事要办,我可不能扰了嬷嬷,还是自个去酒楼喝杯酒解解气罢。”
“不就三两银子,拿去。”郭嬷嬷正在气头上,取出三两银子扔到了小二身上,朝着冷府走去了。
秋雨朝着门口挥了挥手,便有丫环进屋引着余大夫出去了。
欣华院,马车停了下来,两位大夫走了出来。
“秋雨,使丫环送余大夫出去。”秦氏敛了目光,莫不是昨日的大夫瞧错了?
秦氏点了点头,抚着小腹:“你去将昨日阿谁大夫再带来,慕大夫与本日两位大夫都是说孩子无妨,只是我心中毕竟有些不安。”
“这位大婶子,一共三两银子。”酒楼的站小二追了出来要银子。
郭嬷嬷甚是亲热的握起了云姑姑的手,倒是个多年的老姐妹:“姑姑不是说受了气,想找小我说道说道,我正得空,姑姑若不嫌弃,能够与我说道说道。”已是将自称从老奴改成我了,心中的快意算盘倒是打得嘣响。